“嗯。”陈闻没去看她,装模作样的在货柜上挑挑拣拣,“打算做个仿制的木制闹钟,也算切合主题了。”
“也不错。”姜秋以没想太多,点点头表示还可以。
陈闻忍着笑,陪她买完东西回去,正常吃晚饭,然后正常做手工,正常到隔壁听姜秋以弹钢琴。
最后正常睡觉,第二天正常放弃晨跑。
不过陈闻显然还没有完全放弃。
……
三月十五号的这天,姜秋以又要去学校参加演习。
下午一点多,陈闻送她出门,在电梯前卿卿我我好一会儿,送走她之后,他便迅速进了手工室,把已经和闹钟安装在一起的重力传感器拿了出来。
急匆匆的跑回卧室,陈闻把床上的被子叠好放到书桌上,然后是床单和枕头,让底下的木床完全裸露出来。
接下来,就是正式动工的时刻。
磨刀霍霍向棉床。
陈闻来了兴致,感觉又找回了寒假给小外甥做跑步机的乐趣。
当然,这绝不是什么整蛊,而是为了自己的晨跑大计。
下午两点,陈闻顺利将东西安装好,然后把这个粉红色闹钟放到姜秋以的床头,拿着自己那个蓝色的放到了手工室去。
看着这个粉色闹钟,陈闻又觉得有点不保险,找来了502胶水,把它直接粘到了床头柜上。
将录像的素材偷偷上传到电脑上,锁进文档里,陈闻把摄像机里刚才拍的素材删掉,免得不小心被姜秋以发现。
做完这些,他立马把床单和被子重新放回床上铺好,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改变。
只有姜秋以床头上的粉色闹钟,在默默的走时间。
陈闻还是第一次瞒着姜秋以做这种事情,不由有点小紧张,拿起摄像机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寻找合适的机位。
嗯……书桌和窗台都太显眼了,衣柜的话得打开柜子的门,也很显眼。
陈闻把目光落在旁边的小书架上,如果把摄像机放在这上面的话,角度应该还不错。
陈闻把摄像机放到上面,没有先开机,打算等半夜再说。
……
“萌萌说四月份沪市有个美食展,打算过来玩几天。”
“躲相亲?”
“好吧,确实是。”姜秋以咯咯咯笑起来,洗着碗,又想到一件事,“啊对了,邬键文参与的那个摄影工作室,好像离萌萌家挺近的,她还去参观过了,貌似挺有模有样的。”
“嗯。”陈闻点头,把带着泡沫的碗筷冲洗干净。
那个摄影工作室,牵头的据说是个喜欢玩摄影和剪辑的富二代,邬键文得到待遇据说还不错,应该能很顺利的在杭城站稳脚跟。
就是可惜,毕业之前陈闻他们俩没法找邬键文拍视频了。
不过等毕业后回杭城,倒是能有机会经常见面。
洗好碗,陈闻把围裙挂到墙上,抱着姜秋以到了沙发上。
今天周四,两个人的论文都已经初步定稿,闲下来了便抱在一起看剧。
找了一部理科生谈恋爱的番剧,姜秋以跑进卧室嘿咻嘿咻抱出来一堆零食,摊开在茶几上,跳进陈闻怀里后,就伸手拿一包辣条。
陈闻陪着她,侧着半躺在沙发上,手肘撑着扶手,另一只手就搂着她的细腰,在衣摆下柔柔的抚弄细腻光滑的肌肤。
姜秋以就缩在他怀里,吭哧吭哧咬着辣条,时不时被剧情逗的哈哈哈大笑,小手就忍不住拍在沙发上,或者拍在陈闻的肚皮上。
“你看你当初就这么直男。”姜秋以指着里头的男主对陈闻说。
“有吗?”陈闻觉得没那么夸张,“我还是比较正常的吧?”
“呵呵。”
被刺激到了,陈闻把她掰过来,证明自己是正常的。
结果吃了一嘴的辣,立马把她推开。
“你嫌弃我?”姜秋以可怜巴巴。
“……”陈闻无语,干脆从茶几上摸了一包麻辣凤爪出来,打算以毒攻毒,以辣制辣,“看看谁嫌弃谁。”
“还说你不是直男!”姜秋以瞪眼,连忙把他手里的麻辣凤爪扔掉。
“我是以直报怨。”陈闻一本正经,手上倒不怎么老实,“不然你说怎么算正常?”
“当然是把我嘴里的辣味吃光光啦~”
“你还是先去刷牙吧。”陈闻把她凑过来的白嫩嫩的脸蛋推开,难得拒绝了一次,“或者让我把凤爪吃了。”
“不亲就不亲,哼!”姜秋以推他一下,但她自己躺在靠外面那侧,差点把自己推下去。
还是陈闻一把拉住她,才给她又拽回来,没让她摔坏了屁股。
结果姜秋以趁人之危,恩将仇报,一张小嘴凑了上来,堵住了陈闻。
辣条吃进嘴里是挺爽的,但光吃个味道也就那样。
陈闻从茶几上摸了块巧克力上来,趁喘气的时候塞嘴里,然后又把姜秋以按下来。
“唔……”姜秋以感觉黏糊糊的,辣的和甜的混合在一起,“味道……好怪……”
那也总比辣味强。
陈闻翻了个身,以下克上。
……
在沙发上玩了一晚上。
洗了澡,两个人就回了卧室。
等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
这个点,姜秋以还精神着,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刷刷b站视频,时不时乐呵两声,或者看到好玩的,就扒拉着陈闻分享给他,然后哈哈哈的开心大笑。
“咦?”手机电量70%多,有点少了,姜秋以伸手到床头柜摸自己的充电器,结果摸到了一个大家伙,一扭头,发现那个粉色闹钟又回来了,“这个你不用了?”
“还是蓝色的好看,这个还给你。”
“哦。”姜秋以没多想,给手机插上充电器,继续美滋滋的玩手机。
陈闻把自己的手机放好,躺下来盖上被子,捏捏姜秋以的小脸蛋,“睡觉了。”
“再等等,你先睡。”
“明天我们起床晨跑。”
“嗯嗯嗯。”姜秋以敷衍道,反正到了早上,陈闻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
一个安静的夜晚悄然过去。
早上六点。
准时准点。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闹钟响了起来。
一只白嫩嫩的纤细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按在闹钟上。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闹钟依然没停。
姜秋以的手又按了几下,闹钟还是依旧顽固的响着。
滴滴滴滴。
姜秋以:“???”
“起床晨跑了。”陈闻坐起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