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证据?你当众杀人,在场之人谁不可能做证人?”
在场的群众默默退了一步,本来他们就是站在安然这一方的,再说岳秦华就是一社会渣滓,还敢意淫墨公子,他们没有当场喊一句杀的好,已经很给左相面子了,还想让他们作证,怎么可能?
左相脸黑了黑,“郑大夫可以作证,你杀了本相的儿子,是郑大夫亲眼所见,又是他检查了本相儿子的尸首,完全可以做证人!”
“左相大人。”夏王忽然开口,“郑大夫的话不可信,他和燕神医本就有嫌隙,当然是恨不得燕神医死,他的证词怎么可信?而且本王相信燕神医,她不会杀人。”
“再说岳少爷前几天还被爆出在嫣红楼和四五个小倌鬼混,听说三天都没有出房门,身体恐怕已经被掏空,今天又喝了那么多酒,突发性死亡很正常和燕神医没有关系。”
左相的脸黑了黑,“夏王这话什么意思?是打定主意要护着这个杀人凶手了?”
“不是护着杀人凶手,而是本王认定燕三没有杀人。”
郑大夫忽然开口,“夏王,燕三有没有杀人不是你认定就行的,岳少爷的尸首老夫检查过了,就是死在燕三手里,这是铁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左相要凌迟处死了燕三,那也是他活该!”
“郑大夫!”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说实话,本大夫对你的人品和医术都极其不相信呢,岳秦华的尸首你查过又怎样,被大夫不相信你检查的结果!”
众人回头,只见侯大夫带着满面不正经的笑容慢慢走来,在他身旁是一袭白衣的墨言,安静冷然。
郑大夫脸色猛地一沉,“侯大夫这话什么意思?老夫的证词不可信,你的证词就可信了?”
“当然!”侯逸修一脸理所应当,“本大夫不但医术好,人品更好,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比的,我的话当然可信!”
郑大夫被侯逸修的厚脸皮弄的想要吐血,“老夫不和你废话,岳少爷是燕三杀的就是他杀的,如果我的证词不可信,那么和燕三交好的你的证词也不可信,我们可以找来别的仵作来验尸,我相信会给岳少爷一个交代的!”
“哎哟!”侯逸修大喊道:“那你说着仵作是我们来找好呢?还是你去找?”
“不用谁去找,官府里自然就有仵作!”
“官府里的仵作那不就是左相的人?你是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大家是傻子?”
正当郑大夫和侯逸修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夫人大哭的声音响起,“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悲惨啊,娘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啊!”
“你不是喜欢那个叫燕三的吗?娘马上就让他去陪你,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岳夫人哭哭啼啼而来,看到安然就想动手,被安宇朗拦住,“本王不愿和女人动手,但是也请岳夫人注意自己的言行!”
岳夫人前段时间刚刚失去了女儿,现在又死了儿子,整个人都快魔怔了,哪还注意自己的行为,她想打安然碰不到她,转身就朝左相哭喊,“你一定要给我们的儿子报仇,要凌迟处死了这个贱人!”
左相被岳夫人哭的也有些头疼,但是他死了儿子也心疼,“夫人放心,我不会让儿子白死的。”
说完他看向夏王,“你不是要证据吗?请个仵作过来,本官给你证据!”
“左相。”安宇朗开口,“正如侯大夫所说,官府里的仵作都是你的人,他们的证词不可信,就算是你请来了仵作,本王也不相信!”
岳夫人又哭喊起来,“还要什么证据?燕三当众杀了我的儿子,这是大家都看到的,杀人偿命,还用证据?来人,把这个燕三给我杀了!”
安宇朗挡在安然面前,“谁敢?”
墨言来了之后,一直是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些闹剧,这时忽然开口,“我听说岳秦华是意淫我才激动的死去的?”
墨言一开口,连岳夫人的哭闹都静了静,端清王府虽然不理朝堂上的事,墨言也没有出仕,但是端清王府在大安国清誉极高,端清王爷是救国英雄,墨公子那是天下文人骚客的偶像,朝堂里那些大儒们一个个对墨言是赞不绝口,对他不出仕表示出极大的遗憾。
这样一个人,岳秦华敢出言侮辱他,如果不是他现在死了,被任何一个墨言的追随者听到,他们都敢动手杀了他。
左相就算是暗中敢对端清王府出手,在众人面前那是完全不敢对端清王府有一点不敬的,毕竟端清王爷和墨公子在大安国的名声都太大了。
“墨公子误会,那是小儿喝醉了酒,脑子不清楚,胡言乱语罢了,并不是有意要侮辱公子。”
“岳秦华敢出言侮辱我,看来脑子是相当不清楚,酒喝的不少吧?”
左相脸僵了僵,“是。”
“那就很好理解了,喝了那么多酒,脑子都不清楚了,猝死很正常,这和燕神医没有关系。”
左相眼神暗了暗,说到底这个墨公子也是在护着安然。
只是安然站在安宇朗身后,看着墨言,心里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这个墨言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