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安然点头,“前段时间我得了一块金丝乌木,做了两根簪子,这是剩下的做成了手串,你别嫌弃就好。”
墨公子曾经当着他的面炫耀燕三送给他的簪子,他羡慕又失落,完全没有想过,燕三也会送他礼物。
安宇朗接了过来,将手串紧紧的握在手心中,“金丝乌木这般珍贵的东西,你送给我,我怎么可能会嫌弃。”
就是不是金丝乌木,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可能嫌弃。
只是这话安宇朗放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见安宇朗是真的没有嫌弃,安然松了一口气,她也是真的把安宇朗当做朋友的,宴会上墨言说的话,安然看出了他眉宇间的落寞,本来就打算把手串送给他,于是更加快了打磨的速度,终于将手串做好。
送了礼物,安然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都是轻松的,“终于完美解决了,我也能睡个好觉了,我还有事,先回了!”
“恩。”
安然离开嫣红楼,刚转了个弯,就看到停在角落里墨言的马车,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来。
掀开帘子跳了上去,“墨言,我终于把郑大夫给解决了,还损了一番孙馆主,你没见他那张老脸,可真够精彩的!”
墨言冷冷淡淡的眼神看着她,没有接安然的话,反而问道:“我听说你送了夏王一个金丝乌木做成的手串?”
安然身体一僵,她才刚刚把手串送出去,他到底是听谁说的啊,摔!
只是在墨言冷冷淡淡的眼神下,安然莫名的有些心虚,解释着,“反正也是雕刻簪子剩下的边角料,没什么用的。”
墨言声音更冷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金丝乌木没有用。”
“好吧。”安然无奈,“金丝乌木的确有用,它对暗伤作用极好,我不是给他治过伤吗?知道他身体里的暗伤很多,金丝乌木对他身体很有好处的。”
听到安然对夏王的关心,墨言更不开心了,忽然不知想到什么,本来就冷淡的眉眼完全冷凝下来,“你给他治疗的箭伤?”
“是啊。”安然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是知道的吗?”
“你给他拔的箭?去的毒?上的药?包扎的伤口?”
墨言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抛了出来,声音一点一点的变的更冷。
安然心肝颤了颤,完全不知道又怎么招惹他了,“恩。”
墨言是给安然包扎过伤口的,当然知道包扎伤口的时候会看到什么,又会触碰到什么。
同时他还清楚安然是个花痴,夏王长得还算不错,面对他的裸体,他就不相信她会不动手动脚!
一想到这个可能,墨言杀了夏王的心都有了。
“你是个女孩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清不清楚?你竟然看了安宇朗的裸体?还摸了他?!”
墨言近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句话,安然的小心肝啊,顿时颤的不行,她明明就是在救夏王的命,怎么从墨言嘴里说出来她就跟一个色狼差不多。
安然小声的为自己辩解着,“我是在救他的命。”
“你敢说你没有看到他的裸体,没有碰到他?”
安然想起那些为安宇朗换药而大吃嫩豆腐的日子,深深的垂下了脑袋,不说话了。
看着安然鹌鹑模样,墨言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顿时想要杀了夏王的心止都止不住。
墨言身上杀意凛然,安然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她得自救,“墨言,我是个大夫,经常给人行针,见到的裸着上半身的男女多了去了,在我眼里就跟一块猪肉没有任何区别。”
安然默默在心里给安宇朗猪肉道歉,就算都是猪肉,安宇朗也绝对是最好看的那一块!
墨言本来就怒,听到安然说她见到的裸体多了去了,顿时怒意更深一层。
墨言身上的气势更重,安然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凭她野兽般的直觉,她认为再说下去,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安然决定转移话题,“墨言,我今天能解决了郑大夫多亏了你呢!”
显然安然转移话题转移的非常僵硬,墨言完全没有理她。
安然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说想要杀人不需要证据,我才想起来证据是可以伪造的,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说起这个安然还是很骄傲的,“我审问了李俊,得到那些人的画像,让雏菊照着画像易容了几个人,把他们扮成鬼。”
“我堵在赵大人下朝之后回家的必经之路,制造了点下麻烦,催眠了他,让他去请了郑大夫到了嫣红楼。”
墨言打断了她,“你还懂催眠?”
“那必须,作为名满天下的神医,催眠那是必须会的。”
看着安然得瑟模样,墨言没有再开口。
于是安然继续说道:“那个房间时是我提前布置好的,房间内的香料,屋子里放着的百合花,还有他们喝的酒,三样融合在一起,会产生幻觉,然后我又把易容的那些人给送了进去,很容易就让他们崩溃认罪。”
“哈哈,我是不是很聪明?”
虽然说起来很简单,但是三天的准备工作安然是忙坏了,毕竟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以郑大夫那个老狐狸毒辣的眼光,他就能看出破绽。
这一次不成功,他一旦有了警惕之心,安然就不可能再成功,她只有一次机会,幸好每一个环节都非常成功,结果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