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猛地移开了视线,手用力一甩,安然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碰的一声坠落在地上,一丝鲜血顺着唇角流出。
“咳咳。”安然用力的咳了起来,随着她的咳嗽更多鲜血涌出,不用把脉,安然都清楚,她这次是真的脾脏破裂了。
可是她却顾不得,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只是脖子被掐的太厉害,伤了呼吸道,新鲜空气呼入,丝丝的疼。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给她时间,这些都是小伤,不碍事。
终于安然缓了过来,她通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只是安然警惕的看着依旧站在床边的沈墨,手用力撑起了身体,让自己靠在墙上。
沈墨不动,也不开口,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安然擦了擦唇角的鲜血,开口,声音沙哑异常,“对不起,我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道歉。”
沈墨依旧不动。
“沈公子,你的愤怒,我能理解,只是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所以这条命必须保住,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我要怎么做才能消了你的怒火。”
“你说,我做。”
沈墨终于再一次看向安然,眸中杀意不减,“还有事情要做?”
“是。”
她既然有机会解开困扰了祖祖辈辈数百年的诅咒,她就一定要解开,就算解开之后,她马上命赴黄泉,她也一定要解开。
这是她唯一的执念。
沈墨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两声。
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她的身份这般重要,他们为了掩护她,将她这一脉藏在燕王府,保护了三百年,现在她的使命到了。
确实还有事情要做!
安然不知道沈墨在想什么,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沈墨的判决,只是他身上杀意凛然,看的她愈发的绝望。
今天,她大约是逃不过一死了。
忽然熟悉的疼痛袭来,诅咒发作了。
安然终于撑不住了,顺着墙,软软的倒了下去,身体还蜷缩在一起。
沈墨的身体也猛地一颤,发病了。
他伸手扶着身边的桌子,才没有倒下去,低头看着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的安然,眸中冷光肆意。
他动了,身体化作一道线猛地冲向安然,下一刻安然就被他提着扔到了床上。
“唔。”
古代没有席梦思,安然纵然垫了几层被子,床依旧是硬的,她被扔到床上,本就微微破裂的脾脏再次受到创伤,再加上此刻诅咒发作,安然疼的恨不得马上死去。
只是她还来不及动,沈墨翻身上了床,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漆黑如墨的眸黑雾翻腾。
安然心中忽然涌起巨大的不安,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断抽搐着,警惕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沈墨,“你想干什么?”
沈墨没有说话,伸手扯开安然护着胸口的双臂,不顾安然的挣扎,大手死死的扣着安然的手腕,将她双臂压在头顶,然后另一手用力一撕,安然身上的睡衣应声而破,露出她略微青涩的身材和白皙肌肤。
安然这一刻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可是明白之后,让她绝望。
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安然脸色白的吓人,身受重伤,诅咒发作,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余力,安然祈求的看着沈墨,“求你,不要!”
“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是请让我留下最后的尊严。”
沈墨正在忍受着极致的痛苦,紧紧的抿着双唇,每次病发作,他都会疼昏过去,今天大约是因为愤怒到了极致,还强撑着。
只是也快要到了极限。
对于安然的话他充耳不闻,只是极快的脱去身上的衣服,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两人肌肤相触,安然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肌肤,却更加的绝望,她不再求他,只是的不断摇头,用力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纵然是安然绝望到极致的挣扎,其实力气也不大,只是安然每动一下,对正在承受极致痛苦的沈墨来说,都会造成困扰。
沈墨眸中涌出一抹怒意,直接点了安然穴道,安然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僵硬了起来,一动不能动。
安然瞪大了眼睛,绝望的看着他直接压了下来。
安然感觉自己似乎被整个劈开了一般,然而这种痛根本不算什么,疼的是诅咒,那一瞬间,诅咒的疼痛似乎直接翻了几十倍。
安然和诅咒抗争了二十多年了,除了小时候每次发作都会昏厥,后来她学会了隐忍,能清醒着忍到诅咒结束。
可是这一次,翻了几十倍的疼痛,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抵抗的能力。
安然昏了过去,身体却还因为剧烈的疼痛抽搐着,沈墨没有动,他看着安然紧紧闭着双眸,眼角有一颗泪珠滑落,沈墨死死的盯着那颗泪珠,一动不动。
沈墨盯着那颗泪珠,见它没入发间消失不见,然后整个人像是忽然间被惊醒一般,猛地直起身子,然后快速穿好衣服,翻身下了床。
沈墨没有看躺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蜷缩在一起不断抽搐着的安然。
他只是站在窗边,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悲哀和一股骇人的戾气。
他为了杀她而来,可是却下不了手。
那么就一起入地狱吧,好好品尝一下他每月忍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