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猛地抬起头,在她不远处,安子俊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他脸色有些白,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就想再次冲进去。
安然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几乎在她看到他落下的那一瞬间,一根银针就飞了过去,安子俊被点了穴,僵硬的躺在地上动不了了。
“燕三,你干什么?”
安然没有理他,很快又是一声响,安宇朗也摔了下来,安然也给了他一针。
最后是墨言,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俊美出尘的容颜苍白如纸,低咳了两声,唇角便有鲜血涌出,安然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刺痛到麻木,她不敢多看,只是飞快的甩出一根银针,然后站到了三人面前。
看着缓缓落下的沈公子。
沈墨缓缓从空中落下,他一袭深紫色云锦长袍,衣摆在强大内力的拂动下,飘扬飞舞,如墨长发亦随风舞动,整个人看起来仿佛那从十八层地狱走出的魔!
那一刻,沈墨身上的气势震撼了所有在场的人,没有人再敢多言一句,自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安然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沈墨在落地的那一瞬间,飞舞的衣摆瞬间收拢,如墨长发亦轻轻落下,只是整个人身上那种气势没有减弱反而更强,让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你找的三个男人?废物一般,竟然也看的上眼?”
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一个个眼眶都快红了,怒视着沈墨,可是安然的银针却让他们一动不能动。
“与其这样废物的活着,不如由本尊送他们一程如何?”
安然神色一冷,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抬手,一根银针扎在她的大动脉上,“放他们走,不然第一个死的一定是我!”
安然在赌,不是赌沈墨在乎她的性命,而是赌沈墨没有报复够,没有把他心里的恶气全部发出来。
他这样报复心强的人,没有把心里的恶气全部发出来之前,安然相信,他不会轻易让她死。
沈墨看着安然手里拿着他送出去的飞针,用力的抵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她拿她的性命威胁他,只是为了躺在地上的那三个废物!
那一刻,沈墨神情冰冷到了极点,一双黑眸黑雾翻腾,几乎看不到任何感情在。
“燕三,你让开!”
开口的是墨言,也许是受伤太重,他说话听着有几分哑,和往常似乎不同,安然微微一颤,却站的愈发的直。
“你为了这三个废物威胁本尊?”
“你以为本尊在乎你的死活?”
安然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手用力的刺了下去,很快便有鲜血渗出,鲜红的血在雪白的肌肤上滑落,看的沈墨眼睛微红,下一瞬间,他就逼近了安然,死死的握住她还想用力刺下去的手。
“你当真想死?”
安然死死的盯着他,一步不让,“只要你敢动他们,我就敢死,我杀不了你,难道自杀都做不到吗?”
沈墨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胁了,可是他却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让他明白,他是真的被威胁到了,他做不到看着安然死在他面前,而这种认知,让他憋闷,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压抑在心里发泄不出来。
当他看到玉佩亮的那一瞬间起,这种情绪就一直压在他心中,让他失常,让他肆意的欺辱着安然,看到她愤怒的模样,心里的压抑似乎才好过一点。
只是现在,她誓死不屈护着另外三个男人,心中复杂的情绪再次发酵,有扩大趋向。
“本尊再问你一次,你真想死?”
安然依旧一步不让,“放他们走!”
“哈哈!”沈墨忽然大笑一声,抱起安然拔地而起,很快就消失在天空中,不见了踪影。
墨言三人依旧不能动,躺在地上,三个人没有人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围观的群众在沈墨抱着安然离开之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八卦之心暴起,“我说什么来着,就是沈公子吃醋了,才打了起来吧?”
“沈公子这醋意也太大了,燕神医辛苦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公子醋意越大,说明他越在乎燕神医,而且你不知道现在有一个词叫做虐恋情深吗?可不就是说沈公子和燕神医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墨公子好些,他对燕神医多好!”
“我觉得燕神医和夏王在一起也挺好的!”
“和四皇子在一块也不错啊!”
躺在地上的三人听着周围群众的议论纷纷,脸色各异,只是很快便有侍卫赶了过来,各自带着各自的主子回府。
见墨言三人离开,有人说道:“可别提了,没看墨公子三人刚才都被打伤了,沈公子看上的男人,谁敢和他争?”
“唉,这话说的也是。”
“主要还是燕神医太有魅力了,能把大安国最优秀的四个男人同时给吸引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燕神医如果是个女人更好一些。”
“这话说的也是,毕竟男人男人在一起,没有办法传宗接代。”
安然不知道她走后的各种议论纷纷,她只觉得她的腰身快被沈墨给勒断了,她手里的银针也早已经被他夺走扔了,她也被他点了穴位,一动不能动。
很快沈墨将安然带到了月关山,到了月关山,沈墨一把把安然给扔了出去,只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沈墨抵着她,就把她压在了一棵大树上,“你敢威胁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