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却笑了笑,只要墨言在乎她肯维护她,其实这些委屈都不算什么。
如果王爷对她冷淡,墨言也不曾有半丝维护,那才是真正的受委屈。
安然摇头,“我没事。”
墨言笑了笑,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等我出来。”
“恩。”
安然目送着墨言进了房间,脸上的笑意消散,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王爷会这般不待见她。
当初,她给王爷医治时,王爷虽然以为她是男儿,对她有冷待,但是从来都是有礼的,现在根本就是故意忽视,甚至他完全不接受,墨言娶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墨言进了房间,王爷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墨言说道:“当年的事,她不知道,我也打算瞒她一辈子,你不许告诉她!”
王爷简直怒极,“真是出息了,连自己的父亲都敢威胁了吗!”
墨言低头,“不敢。”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是我爱她。”
“爱?”王爷脸上满是嘲讽之意,“我竟没有想到,我一向聪慧的儿子会说出这么愚不可及的字眼!”
“不要给我提什么爱!更别想说娶她,她只配被利用,不配被爱,让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儿子,之后杀了她便是,若是不舍得,囚禁起来,做个供你发泄的禁脔也可,但是你给我记住了,永远不要爱上她,她不配!”
“父亲!”墨言急了,“她很好,她值得被爱!”
王爷盯着墨言,满脸失望,最终摇摇头,“我一向以为你聪慧,谁知道,竟然被她蛊惑到这个地步了吗?你还敢爱她?三百年前,沈家祖先的教训还没有受够吗?!”
“这三百年来,沈家人受的折磨,忍下的屈辱,你都忘了吗!”
“还是说你想重蹈覆辙,再次上演三百年前的悲剧,让沈家祖祖辈辈三百年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我用自己一半寿命就换过来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墨言脸色一白,“我没有忘,但是安然也不是她的祖先,她很好。”
听着墨言还再为安然说话,墨言愈发的失望。
“她们这一脉的女人都极其擅长演戏,当年先祖何尝不是被那个毒蝎女人骗的团团转?结果呢?自己打下来的天下拱手让人不算,自己都险些丢了性命!”
“就算勉强留下一命又如何?满身是毒,身体再不复从前!先祖想尽办法繁衍子嗣,但是从此我们身上中的千千结,再也逃脱不掉,月月被折磨不算,还要用自己一半的寿命来让子孙延续。”
“我们沈家人每一个从降生起,身上就背负了无数条亲人的性命,我们任性不起,也赌不起。”
墨言低着头,脸色微白,没有说话。
端清王爷看着墨言这幅模样,叹了一口气,“别傻了,听父亲一句话,让她尽快生下一个孩子,然后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