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抱的很用力,勒的安然很痛,但是她没有挣扎,任他这样抱着,她知道这样的痛,不及他心里的万一。
安然抬头轻轻的拍着墨言的背部,想要给他一些安慰。
许久之后,墨言才松开了安然,“走吧,你还没有用晚膳。”
安然原本打算回房间继续练习素描,只是现在让她不忍拒绝墨言,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一摞纸说道:“我先把这些放回房间。”
墨言看了一眼安然手里的纸张,问道:“这些就是你在父亲院子中一直没有出来的原因吗?”
安然点点头,“是的。”
墨言伸手就想去看是什么东西,被安然躲了过去,“你不能看。”
墨言一愣,没有想到安然会这样,“为什么?”
安然笑了笑,“保密!”
墨言挑眉,安然却已经转身回了房间,然后将练习素描的废纸放了起来,这才走了出去。
墨言还在琢磨着安然到底是有什么事瞒着他,见安然出来,没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安然瞥了他一眼,“明天我给王爷诊治完毕,还会留在那里,你若是好奇,可以进去看。”
墨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安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半响之后才说:“当真不能退让一步吗?”
墨言薄薄的嘴唇抿的更紧,许久之后才说道:“退无可退。”
安然忍不住又叹气,墨言脾气倔,报复心又极强,对于皇室的恨,又绝无化解的可能,让他继续为皇室效命,确实太过为难。
只是王爷心胸也是宽广,将自己家族害的如此惨的皇上,他心里竟无一点恨意吗?
竟然还那么舍得逼迫自己的儿子?
两人沉默着用完晚膳,安然说道:“我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
墨言拉住安然的手,“这么早?”
一般,他们用了晚膳,会一起去书房,或者是牵着手,在院子中散步,总是一起。
现在安然那么早就抛弃他,一个人回房,墨言有些不习惯。
安然看着墨言一双墨眸中带着些许留恋,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我有事啊。”
墨言抿了抿唇,还是拉着安然的手不肯放开。
安然什么时候见过这般粘人的墨言,心里也是不忍,只是她画画水平实在是太烂,如果不抓紧时间练习,恐怕这十天,她画不出一副像样的画像来,那就太遗憾了。
对于这两个倔强的父子,她一个都劝不了,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所以她希望能做好。
“你乖,我明天再陪你。”
安然用哄小孩的口吻哄着墨言,让他有些赧然,虽然万分不愿松开安然的手,还是放开了,“那说好了。”
安然重重的点头,“恩!”
墨言看着安然头也不回,匆匆离开的模样,总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安然回到房间,让人拿了一叠的宣纸,然后开始练习。
时间飞逝,当安然再次抬起头时,发现东方已经开始泛白,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熬了一夜。
安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案上昨晚她画的最好的画像,还是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