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安然没时间理会,只是匆匆往沈墨的院子而去,到了他的院子,才发现里面的人更匆忙。
安然看到零正在给沈墨喂药,连忙走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药?”
零听到安然的声音,大喜,道:“这是侯大夫开的,您看看。”
安然端过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算是照着她的药方开的,只是药下的更重一些。
安然神色有些凝重,放下了药,去给沈墨把脉,然后眉头皱的更紧,“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怎么伤的又重了?”
零没有说话。
安然也懒得去追根究底,“拿药虽然效果不错,但是下的有些重,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我再给他重新换一套针灸方案,你们出去吧。”
“是。”
零看到安然来了,就放下了心,虽然现在她失忆了,但是一身的医术并没有忘却。
安然给沈墨重新施针,本来正在给沈墨煎其他药的侯逸修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看到安然正在给沈墨施针,松了一口气。
“你来了就好啊。”
安然瞥都没有瞥他一眼,继续给沈墨施针,但是一边问道:“他伤势加重,怎么没人叫我?”
侯逸修道:“还不是公子,昏迷之前说不许让人打扰你,他放话了,谁敢不听?”
安然闻言,神色有些复杂,只是却没有说什么,沉默着施了针,然后又重新写了一副药方递给侯逸修,“拿去开药吧。”
侯逸修看着药方,神色有些亮,“还能这么开,我怎么没想到呢?”
安然瞪他一眼,“快去开药!”
侯逸修这才跑了。
侯逸修走了之后,安然也没有离开,只是坐在一边,也没敢看沈墨,害怕心脏突然开始疼。
她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细白的手指,看着看着,看到手腕上露出一角的碧绿色镯子,安然闲的无聊,就掀开了衣袖,转着镯子玩。
安然百无聊赖玩着镯子时,沈墨醒了过来。
他一醒来就看到安然坐在一边,低头玩着镯子的样子。
他血红色的眸中划过一抹柔情,这是沈家的传家宝,还是父亲给她的,他清楚的记得,当父亲把这个镯子交给她时,她脸上的欣喜和羞涩。
据那时才不过数月而已,现在想来,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沈墨的视线太过灼热,虽然他没有出声,但是安然很快还是察觉到他的视线。
安然抬头,看到他神情柔和看着她手腕上的镯子。
安然站了起来,顺手就把衣袖放下,遮住了手镯。
心里却有些不安,看沈墨这模样,分明是认识这个镯子的,难道这镯子是他送的?
如果是他送的,现在要与他断绝关系,是该把这镯子送还给他的。
可是安然心里不舍啊,简直在滴血。
这可是极品帝王绿做成的玉镯,品质之高,是安然从所未见的,还给他,怎么想怎么都不舍。
沈墨到底是了解安然贪财的本性的,他突然开口,“那个镯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