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无语,但是心里也有几分明白,他这是不想让她走。
安然才不想留在这里,只是想想她那一百万两诊金,再想想她手腕上价值连城的镯子,心底的良善到底被勾出了几分。
偌大一个屋子,就是他一个,连个下人也无,确实有些无聊啊。
“你若是一个人太寂寞,可以找侯逸修来陪你聊天啊,他挺逗的。”
侯逸修更想哭了,他是个大夫!大夫!不是给沈墨逗趣的小丑!
谁知道,听到安然这么说,沈墨脸上浮现一抹毫不掩饰的嫌弃,“他太聒噪!”
安然眨眨眼,“你那几个侍卫也不错,挺安静的。”
可不是安静,问一句答一句,其他时候绝不废话。
沈墨没说话,颇有些幽怨的看着安然。
安然被沈墨幽怨的眼神看着,有些顶不住,忽然眼睛亮了,“找清逸大师来啊!你与他是忘年交,必定有聊不完的话题!”
沈墨眼神愈发幽怨了,“大师昨日就离开了。”
安然有些惊讶,“走了?怎么走了?我都不知道!”
沈墨道:“大师本就是得道高僧,除了云游少有出寺庙,若不是我这次重伤,大约也不会来的,现在我脱离危险期,大师自然就离开了。”
“好吧。”
沈墨依旧幽怨的看着安然,安然表示真的快顶不住了。
只是让她一直在这里陪着他,她绝对是做不到的。
安然瞥了一眼他放在桌子上的书,“既然这样,你还是看书吧,我还有事,走咯!”
说完,安然压根就不给沈墨挽留的机会,脚步匆匆跑了。
沈墨看着安然逃一般的背影,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以前,他们几乎日日都腻在一起,少有分开的时候。
他习惯了看书的时候,怀里抱着她,两人共看一本书,交流彼此的想法,偶尔他会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偶尔她也会眼神闪亮又有几分羞涩的朝他扑过来,在他身上胡乱的吻着。
这样一腻便可以一天,可是现在她连陪他呆着都不愿了。
沈墨看着偌大的房间,忽然觉得这里愈发的冷清,冷清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其实,这样的冷清,在没有遇到安然之前,是常态,他习惯于隐藏在这样的清冷之中,冷眼看着世人的丑态与挣扎。
可是,遇到了她,感受过她带来的温暖,他再也不回去,这般的清冷之中了。
沈墨静静的躺着,鲜红色的眸,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安然回到房间,其实也没有做什么,顺手就拿起了有关千千结的典籍看了起来。
在现代时,千千结发作是在每月的二十三号,她算了一下,还有三天就是千千结发作的日子。
但是问题是,她不是很清楚,这个身体到底是几号发作的。
沈墨呢?
他身上的千千结又是几号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