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被搅乱了,但是也不错,阴错阳差的,让高光把积压的事情给处理了一下。
难得的睡了个好觉,然后早上一睁眼,就又是被正在代办的事情给催醒的。
现在有进展的是弗兰克的事,艾什瑞德那边办弗兰克的假释有进展了,他要收钱了,但收钱的是维克多利亚俱乐部,所以俱乐部的人打来电话,通知高光可以付款了。
肯收钱就说明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那就代表弗兰克很快能出来了。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给钱吧,让凯文按照指定的账户把钱给打过去就行了。
打电话通知凯文可以去公司上班了,顺便把迪米特里斯的事情也办一下,给人开个账户,先给一笔安家费,给人吃锢定心丸再说。
接下来高光习惯性的得去医院瞧瞧了。
回到洛杉矶之后,高光还没适应这边的舒缓节奏,总觉得无所事事的感觉很是不好,还不如那种每天都担惊受怕的日子来的得劲儿。
开上了跑车,喟瑟的到了医院,按照惯例去给老师问个好,给值班的师娘打个招呼,去约翰哪里露个脸,生活就是这样,漏了谁都不行。
“弗兰克的事情搞定了,再过几天他就该出来了。”
自从约翰断了腿,高光来他这里就多了,也算是做个心理疏导吧,有好消息先给他说。
约翰有所消瘦,他的脸没有之前那么圆了,显得憔悴了很多,也少了很多喜感。
正常人丢了一条腿的感觉应该是悲伤,然后从悲伤中慢慢过渡,直到无奈接受现实。
但约翰或者说大部分的亡命徒丢了一条腿,却是先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命,等着保命的喜悦劲儿下去之后,再开始伤心丢了一条腿,再面对肢体残缺的不适和悲伤,然后再慢慢的适应恢复。
约翰现在就处于悲伤期,但是听到了挂念的好消息,他就像打了一剂强心针,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喜之色。
“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
其实高光打算自己把钱掏了的,因为弗兰克是约翰的生死兄弟,却也是他的贵人也是他的恩人,就高光现在的财力来说,他真的愿意花点钱来报答弗兰克。
可是高光知道给约翰找点儿存在感和生存意义更重要,还有,在这种时候让约翰花点儿钱,对他的恢复有帮助。
“一百万美元,我让凯文给转过去了。”
“我出,这钱我出!”
约翰咧嘴笑了起来,他急声道:“我能不能去接弗兰克?”
断了一条腿,可不是什么小伤,还想长途跋涉去旧金山接弗兰克出狱,这个要求就过分了。
“你安心等着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行了,我的去看看别人了。”
在约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高光笑道:“昨天晚上我干了些事,把我们的生意往前推进了一步,老兄,你得快点好起来,要不然等你出院我就该把所有的事情办完了,。”
约翰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高光很满意。
高光感觉自己就像个查房的医生,踱步来到了保罗的病房门口,敲敲门推门进去)发现保罗已经醒了,脸上的包裹也少了很多,看样子恢复的也不错。
“醒啦?你别说话,也不用点头,我就是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
保罗拿起了手机,写下了很好。
“嗯嗯,你回复的很好,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你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把你的父母接来,还是怎么样?”
这老板当的,要当心理医生,疏导下属的心理状态也就算了,这员工的家事也得关起来才行啊。
保罗犹豫了一会儿,他显得非常纠结,于是高光就知道保罗的话不方便说了。
“有话你就·写下来。”
保罗终于在手机上写了几行字,转给了高光去看。
保罗是个不错的士兵,他的战斗能力挺好,这次受的伤不是特别重,但是很影响生活质量,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他觉得赚够了想回家。
“老板,对不起,我想回家。”
看了保罗打出来的字,高光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想回家?好啊,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吗?”
高光坐了下来,他用手搂住了保罗的肩膀,很是诚恳的道:“兄弟,我们出来混是为什么,为的是赚钱啊!现在你觉得钱赚够了,想回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为什么要道歉呢?”
不等保罗写什么,高光就道:“但是你想好了吗?你确定要回俄国,而不是把家里人都接来这边吗?”
保罗慢慢的写道:“我想回家,我的钱在家一辈子也花不完,我的爸爸妈妈也不想来美国。”
高光哈哈一笑,然后他拍着保罗道:“行,没问题,兄弟你是个聪明的,等你在这里彻底养好了伤就走,到时候兄弟们给你送行。”
保罗显得放松了很多,高光继续笑道:“兄弟,放轻松,别觉得要退休是什么坏事,)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能做出退休的决定很难,但绝对是正确而且聪明的选择,现在跟你说话太费劲了,不说了,你休息吧,我得去继续查房,不是,我得去看看别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