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对着电话道:“好了,我让人去接你,稍等。”
挂断了电话,高光对着奥托道:“你去接一下吧,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奥托不太想跑腿,但是高光说得对,这种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奥托还是转身走向了病房门。
门开了,高光听到了树叶惊喜的道:“这么快就说完了吗?”“呃,还没说完,我得去接个人,请你再等等。”
树叶这是一直在外面守着呢,也不知道他得多急切。
等了得有个三分钟,奥托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进了病房,然后奥托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而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了高光一番后,抬手看了看手表。
看表,放下手,看看带自己进来的奥托,那个中年人突然道:“请问你是疯狗吗?”
来了,又来了,毫无波折的说话方式,听起来就跟电子音一样的,高光还以为是变声器的效果呢,真的听到这种话能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也算是挺长见识的一件事。
“是的,我是疯狗。”
手上拎着一个很普通的黑色的公文包,穿着一身普普通通,还有些皱巴的西服,头发是褐色的,看上去有些稀疏,而且头油很重的样子。
个子不高也不算矮,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身材看着还算正常,一张惨白色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叫克劳茨.巴赫,受三号的委托,我将这些东西送来给你。”克劳茨,这名字像是德国人。
让人很难受的说话方式,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往好听了说是面瘫,往难听了说就跟个能说话的死人似的。
把必要的话说完,克劳茨打开了公文包,他走向了高光,把包里的几样东西一一放在了高光的床头上。
一个看起来很新的笔记本,一部手机,一支笔,就这三样东西。
将东西全都放好,克劳茨合上了公文包,他向后迈了一步,站定,毫无波澜的道:“东西已经送来了,笔记本上的内容是根据我的记忆写出来的,手机里有三号的留言,笔是我用来书写的工具。”
高光茫然的看着克劳茨。“如果你需要."
克劳茨突然中断了说话,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随即继续毫无波折的道:“我可
以书写更多的内容给你,但是请你看过三号的留言之后决定。”
高光看了看奥托,奥托看了看克劳茨,突然道:“你是谁?三号为什么让你来送这些东西,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克劳茨没有表情,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依然跟个死人似的站在高光的病床前。看着克劳茨毫无反应,奥托皱眉,然后他对着高光做了个你来问的手势。
对高光有问必答,对别人就像个死人似的。
高光只是觉得怪异,但他也得问同样的问题,所以他立刻道:“你是什么人,你和三号是什么关系。”
克劳茨平静的道:“我是自然人,出生在德国,拥有德国和奥地利国籍,我和三号的关系难以定义,但三号说过我是他的记事本,所以,我和三号应该是拥有和被拥有的关系。”
拥有和被拥有,这算什么关系?
高光现在真心搞不明白,而且他也没办法翻字典,现在重要的是问下一个问题。
只是高光该问克劳茨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住院的,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是鬼使神差的道:“呃,你为什么这样说话?”
克劳茨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是在分析高光的问题该怎么回答,在思索了片刻后,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随即道:“我的说话方式是因为我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是我综合性孤独症的一部分,我的智力有缺陷,与外界的交流方式有问题,这就是导致我的说话方式出现明显异常的原因。”
高光和奥托都发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奥托再次做了个手势,示意高光问该问的事情。
于是高光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医院,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判断的。”克劳茨毫不迟疑的道:“三号说的,我没有进行逻辑推导的能力。”
“那三号是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医院的。”
“他没说,我不知道,三号说你会在西达塞纳医院贵宾区住院,让我在今天下午三点时联系你就好,我刚刚下了飞机,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于是我乘坐了一辆出租车,到达西达塞纳医疗中心,在外面等了一小时二十二分钟,在三点准时给你打电话。”
这时候,奥托摆了下手,道:“三号知道你很多事,他能做出这个程度的判断很正常,好了,现在看看三号给你的遗产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