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尽兴,据传陛下擅长词曲,不若和唱一阙如何?”试看此景,一直没有出声,甚至方才离场的符涤青,这时再次缓缓而出。看着若有所思的刘继兴,不知如何表达!
“世间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再回头,许多已经意兴阑珊!当然,既然诸位高兴,助兴自然是极好的!”捋着下颌稀疏的胡须,欧阳通难得出声。
“陋室空堂,
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
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
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
粉正香,
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
银满箱,
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
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
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
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
致使锁枷杠,
昨怜破袄寒,
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
你方唱罢我登场,
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
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坐在木榻上,刘继兴倒也没有推辞,手里拿着竹筷,击打着木案和酒碗,忽然扬声便吟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