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中滑落一张信纸。
接着微弱的光线,王翠读出了上面的内容:
“郑安白走了,他留下的最后一笔钱…属于你。”
“希望你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这是某种意义上的诀别…
王翠顿时瘫在地上,无力去想是谁寄来这些钱,坐在散乱的金线钞票中痛哭。
………
莫测没花多少时间,就在联邦商业银行的贵宾处办了一张新的存折。
这张存折的户头姓名用的沈谧,可以专门用于接收何曼或者欧阳傲转来的款项——莫测不愿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使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算的上是半个“老乡”。
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保证“老乡”都是好人?再原来的世界,被真老乡坑的人多了去了……
走出银行的大门,热闹的街道上灯光璀璨,车水马龙,喧嚣的城市仍然不肯停下来,享受片刻的宁静。
莫测忍不住肉痛,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狠狠的骂了一句:
“艹!”
“我真他妈是个圣母!”
还是忍不住把郑安白给李清的钱还给王翠…
这无关法律,也无关道德,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些钱应该属于王翠。
“恶心的性情中人,这特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莫测再次感觉肉痛…自己并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有种吃到嘴里的肥肉飞了的失落。
那可是整整20金元!
裹了裹风衣,在路边摊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这才感觉舒坦一些。
也不算白干,还有两金元算是给自己的奖赏…
沿着街道散布,找到了一个收费的电话亭,莫测花费了2银元,换来打往东城市的长途电话。
莫测还没说话,何曼就兴奋的说成功了…这种语气让莫测有种诈骗团伙分赃的错觉。
不过,并没什么心理负担。
告诉了何曼自己的存折账户,莫测挂断电话,不由得再次感觉头疼。
源石的来源啊…这仍是个问题。
一边思索获取源石的方法,一边向家的方向溜达,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莫测心中一动,这才发现自己正走到“研磨时光”。
反正骆笙也不在家,莫测打定主意在这里消遣无聊夜晚,走上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仍然是一楼咖啡厅身穿旗袍的兰思咏,不过看到莫测,这次并没有警惕的打量。
“这不是新人吗?”兰思咏眉眼一弯,认出了莫测。
看来五个分身合而为一过,互相融合了记忆…莫测微笑:
“兰老板好,来坐坐!”
“来吧!”兰思咏出乎意料的热情,一手挽起莫测的胳膊,另一只白嫩的手掌平摊:
“第二次来,就不能免费了。”
“好…”莫测抽出一张五银元的纸钞递了过去。
“今天二楼几个人在打牌,要不要来玩几把?”兰思咏不由分说,直接带着莫测登上楼梯。
身穿燕尾服的调酒师正在调酒,角落里面的小提琴手仍然沉浸在悠扬的乐曲中,只是女招待兰思咏正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安静的打着扑克。
只看了一眼,莫测就看出来他们在炸金花。
“要不要来两把,莫测!”挽着胳膊的兰思咏笑道:
“那个女招待的我已经输了好几金元,加个人进来改改手气。”
我说怎么你怎么这么热情……
莫测心下一动,连忙环顾四周,发现头上的吊灯隐隐闪现红色光芒。
果然,这种契约者聚会的官方场所都会有“隐匿”存在,不然里面的契约者经常发动能力,总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在这种情况下……
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自己敞开!
莫测没犹豫,压制心中的激动:“玩几把,消遣一下!”
于是,桌子上变成了六人围坐。
女招待兰思咏愁眉苦脸的看向莫测:
“弟弟帮姐姐回暖,我输的连内裤都没了。”
“你要是脱光了玩,我还你一金元。”坐在莫测另一侧的男人说道。
“滚!一金元就想买老娘裸体?”兰思咏瞟了一眼,回骂了一句。
莫测环视牌桌上的其他四人,右侧是女招待兰思咏,左侧是刚才说话的男人,留着八撇胡,对面的三人分别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沉闷男人,一个叼着烟,“衣衫褴褛”的女人和一个胖子。
谁输谁赢一目了然,眼镜男和八撇胡面前的纸钞已经是厚厚的一沓。
莫测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装出罗青平时的腼腆样子
“我第一次打牌。”
“呦,第一次!”叼着烟的女人吐出一口烟雾,玩味的看着莫测,:
“今晚陪姐姐玩牌,第一次就没了…”
“每局1银元的底,单注封顶20银元。”眼镜男低沉的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