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悲的是,以事实衡量的话,还真的没有。
他审视着莫测,似是在心下不断挣扎,最终还是被恼怒的情绪占据了上峰,不顾一切地冷声开口:
“圣子!不,或许只能称你为贾先生了!你要知道,你要为你在此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你在公然诋毁我联邦!”
莫测闻言顿时轻笑:“议长大人是觉得本圣子说的太多了,准备为贾某寻找个罪名吗?”
聂兴和此时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淡淡说道:
“我联邦自统合纪元成立,一直以为铁民服务为宗旨,别的不敢说,至少,联邦为子民带来了千年的和平!”
“这说明什么?说明联邦制度运行千年是经过岁月与事实检验的!更说明我联邦初代开拓者之大智慧,订立的三院分治之制度是不可置疑的!”
“你仅凭言语,就像颠覆我联邦前辈订立并运行千年之体制,是何居心?”
“呵呵.”莫测这次真的没绷住,笑了出来:
“所以,本圣子就成了联邦的敌人?”
“是!”聂兴和重重肯定,环视在场众人:
“三院分治的制度,是我罗迪尼亚大陆之根基,没人能够动摇。”
“质疑我联邦制度,就是妄图颠覆联邦!”
“够了!议长大人!”覃南锴见对方已经不顾一切撕破脸皮,也在不顾及其他,替莫测接过了话题:
“我联邦有《言论自由法》,任何铁民都有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利,这同样是联邦议院通过并执行千年的法律!”
“此刻,是我覃南锴家宴,大家讨论联邦事务理所当然,圣子只是发表观点,无论对错,您这颠覆联邦的罪名,过于莫须有一些了吧!”
覃南锴一席话,立刻再次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这并不单单是因为他说的在理,更是因为他本来的身份。
就连首相韦伯斯特都是给了聂兴和一个眼神,笑着出来圆场:
“各位,此时的确只是大家随意讨论,并不是联邦议院立法表决,更不是至高法院审理案件,大家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
“老聂,你是不是糊涂了?圣子所言就不要上纲上线了,圣子的话虽然离经叛道,但是也算是一种意见,而且,即便提出我联邦制度之缺陷,也仅限于探讨而已。”
“我想,圣子大人应该还没有对自己的说法付诸实施吧?”
所谓的付诸实施,说的好听一点是变革,说的不好听的话,那就是造反!
他这几句话说的轻飘飘的,貌似不痛不痒,却是绵里藏针。
这老家伙话里带刺,阳奉阴违的功夫倒是厉害莫测见他出来打圆场,知道再争论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他已经给这次风波定性——大家只是随意讨论而已。
不过,他也没有对首相韦伯斯特做出任何回应,当他根本不存在。
聂兴和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出格了。
作为联邦立法机构的议长,竟然想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当面审判下议院议员,这实在太离谱了一些,相当于将至高法院的活都抢了过来。
首相的一句提醒倒是让他快速冷静下来,脸上回复了僵硬的表情。
靠嘴巴是没办法分出输赢的,甚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人输,也没有人赢,联邦大多数会议的结果都是如此。
聂兴和知道自己应该保持沉默了。
只是,他最终看了一眼莫测,眼中闪烁了某种莫名的寒意。
莫测自然看在眼里,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暂时停手,但是你要小心!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威胁我一下,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你很有面子一样.莫测心下吐了个槽,还是觉得这帮联邦顶层的大佬真不好惹,像疯狗一般纠缠不休。
虽然并不担心你能把我怎么样,但是,苍蝇也是烦人的啊。
首相克里斯特·韦伯斯特却是呵呵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今天也算是参与覃公子的晚宴了,大家相谈甚欢,都已经认识了圣子的风采,可谓不虚此行。”
“我与老聂还有公务,需要先行一步了。”
这是准备退场了?听他这话的意思,就连莫测都觉得他们是要撤退了。
两院大佬要走,众人起身相送,至少表面上的功夫是要做好的。
哪知道,韦伯斯特首相带着聂兴和一一与众人道别之后,却是最终将目光放在了覃安婷身上,笑着:
“可惜了啊!马上就要到舞会环节了,这一次看不到覃女士的热舞了。”
说完,像是提醒众人一般说道:
“各位估计都有耳闻吧,覃女士的舞可是我们联邦一绝呢,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有惊艳的震撼。”
“这一次.”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将目光直接转移到莫测身上:
“圣子英俊非凡,正好是覃女士理想的舞伴啊!这一次如果两位共舞,岂不是天作之合。”
“哎,可惜看不到了。”
覃南锴闻言顿时一惊。
幕僚长梅琳达也是下意识地侧目,看向覃安婷与莫测。
莫测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是听到覃安婷呵呵笑了一声:
“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跳什么舞?”
“圣子,我可是等你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