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达考虑的很细。
“南锴听闻您的回信,可是激动的数天未眠,却又内心有愧,羞于见您这位恩师,所以.这才数次叮嘱老夫,请老夫来将他的歉意传达给您。”
“国师称号,只是个称号罢了,没有任何实权,呵呵呵呵.南方行省的公爵,嗯,听上去有点诱人,可是此时的南方行省已经被新党包围了,危如累卵,我特么能不能拿下新党,重新执掌南方行省还是问题。”
莫测刚刚举手,克里夫特却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再次说道:
“同时,将覃谭公子的宅邸重新修缮,作为国师大人您在联邦的公爵府.您应该知道这府邸的重量,那可是覃氏一族的私产,从来没有赠予过外姓之人。”
这老小子开口就是道歉,妙就妙到还加了句亲王大人宽宏大量,直接将莫大亲王的回归定性为已经原谅覃南锴了。
“府邸.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啊。”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莫测却是呵呵大笑了一声:“不用回避啊,梅琳达。”
亲王大人的话不但是提醒,而且切中要害。
“祭祀大人与我同在!”
梅琳达恍然间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克里夫特·韦伯斯特满脸洋溢着热情,不过看到了梅琳达·萨曼莎,仍然是不免微微错愕了一瞬,这才再次露出热情的样子:
“圣子,不,亲王大人,又见面了。”
不过,莫亲王如此直白,真的好吗?
首相·克里夫特也没想到莫测竟然如此直白,竟是当面点破覃南锴的赠送,嗯,或者说是他首相大人的提议,别忘了,这些东西都是首相大人在内阁会议上提的。
覃南锴这次付出的是真的多。
“唉,也幸亏亲王大人您宽宏大量,终于肯回来接受南锴的歉意,这才.让才让老夫悬着两个月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这中间可是省去了不少步骤的,莫测本来还打算说自己还是对覃南锴心有芥蒂,敲敲联邦的竹杠的,结果这倒好,直接被首相大人一句话跨过这个步骤偏偏又无法说自己还没原谅覃南锴,那样的话,岂不是说自己不是宽宏大量之人?
莫测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首相大人的意思是,还是南锴太年轻了?”
“这一切,都是南锴为了向国师大人表示歉意啊,一片赤诚之心,还请您务必看到。”
“两月未见,如隔数载啊。”
看到莫测随意地坐着,首相大人这才继续用沉痛的语气说道:
“亲王大人不要介意南锴当初的事情了,唉.毕竟,南锴还年轻,当时战斗的时候万分危急,再加上他看到父亲出现,知道了元首大人一直被潘多拉控制,数个突变已经让他有些乱了方寸,这才做出了不智之举。”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这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徒弟的“道歉”。
“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出现在首相大人面前,才能显得心里没鬼啊。”
“这回,南锴可是立刻召开了内阁会议,为了弥补亲王大人的不平,南锴果然决定即日起对亲王大人授予国师称号!”
反正他们答应下来就好了,后面会不会兑现,难说前面已经赠予了自己这么多称号,我接受就表示我已经原谅了覃南锴,和他重归于好了,到时候我催促他们给点实质的东西,他们不给的话,闹翻了也是我理亏了。
两人相视大笑,一起登上楼梯。
莫测点了点头:“请进来。”
覃南锴可是联邦的未来啊,是覃氏的独苗,并且现在是代元首之位呢!
就连旁边的梅琳达都是错愕不已。
“祭祀大人与我同在。”
克里夫特停顿了数秒钟,双眼紧紧地盯着莫测:“将授予亲王大人联邦公爵爵位,统领南方行省.”
此时的梅琳达转头看向莫测:“这契约技能竟然能投放您的一部分力量,是极为稀少的能力啊,亲王大人竟然有如此奇妙的手段。”
首相·克里夫特顿时语塞。
“老朽快人快语,也就不和亲王大人绕弯子了。”
莫测闻言,心中顿时骂了一句老狐狸。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微微叹了口气:
这话的意思是这都不满意?梅琳达顺着莫测的话快速思考,一一印证了一遍,嗯.还真是没有一件实打实的东西。
落座后,莫测命人关上了会客室的大门,房间内级别最低的幕僚长梅琳达·萨曼莎亲自为两人泡茶,这才坐在了沙发的末席。
而此时,旁边一直听着对话的梅琳达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之前虽然听说莫测做了覃南锴的老师,但是毕竟没有实际见过莫测对覃南锴的姿态,这回可是见识到了。
莫测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爽朗地笑了一声:
“这件契约物品,是祭祀大人赐予的。”
亲王大人了不起啊。
承认“弟子”,这不就是接受道歉了嘛。
一般密探的话,其实是很有可能在潜伏的时候成为双面间谍的,更何况她还是整个南部落的特务头子,如果她心里有鬼的话,肯定会对莫大亲王的“监控”有所顾忌,可是看她这样子只能说明他对南部落是真的毫无保留。
自己是心魇类契约者的主神级,是最擅长玩弄语言的,怎么会听不出来克里夫特话里的套子。
这番见面算是谈完了,梅琳达正在准备告别的时候,却再次听到下人跑来汇报:
“圣子.不,亲王大人,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来访。”
莫测在联邦的地位,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了,属于三院之外,唯一能够与三院之首比肩的存在。
首相·克里夫特·韦伯斯特抿了抿嘴唇。
出兵这件事内阁会议上说过的,他当时的意见是不要大动干戈,此时敢承诺这件事,也的确是像莫测刚刚所猜测的那么想的。
梅琳达·萨曼莎不敢发言,她知道,两人的交锋到了关键的时刻。
之间莫测微微一笑,勾起嘴角说道:
“首相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