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含章每天都能收到石勒的电报,早上一封,傍晚一封。
雨还在下着,他们还不敢去树底下躲着,雷声阵阵,大春天的打雷也是少见。
赵宽:“官印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听说你们为了争地打起来了?如今地多得很,你们每家不是都足额分了地吗?怎么还能因为地打起来?”
赵含章只能回他,“知道了,知道了,有在办,勿催。”
赵宽把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拿下来,抖了抖水后放到一边,小厮忙拿一块手帕上来给他擦拭,“郎君,这可是春雨,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他每天都奔波在各个郡县之间,时不时的抽一下哪个县的粮种有没有发下去,或是哪个地方的粮种不够,趁着还在农时赶紧买了送下去。
“使君,前面有个土地庙,可以暂时避雨。”
不仅洛阳如此,并州、冀州和青州一带等所有受战争影响的地方都如此,更不要说幽州了。
小厮道:“那得花多少钱啊?”
他看了眼外面在雨水冲刷下显得越来越泥泞的道路,愤愤道:“总有一天我得把这条路给修起来1
赵宽往后退了退,将他扯到旁边来,以免被屋顶上漏下来的雨水浇湿,“戴着斗笠呢,无事。”
相比之下,青州和光州就要自强许多。
赵宽:“不就是钱吗?等我青州的百姓春耕结束,我就让他们继续晒盐,光是卖盐我就能赚不少钱,再多种桑麻,多织布,钱嘛,总能赚来。”
赵宽就站在雨中展望了一下未来,等雨停了才继续前行,天快黑了才到地方。
赵宽扶着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心惊胆战的看着,连忙阻止他们过来,“我自己可以,我自己可以,你们别过来。”
现在她派了不少人出去找矿,不管是什么矿,大晋现在都很缺,现在的幽州是河北和山西的大部分,里面的矿产资源可不少。
基本上傍晚和她哭诉哪个地方粮种、农具紧缺,百姓可耕田地十不及一,然而幽州穷困,没有钱买粮种,农具等,希望朝廷可以支援一二;
早上就来电报催她,“昨夜我们商议之事可办成?不知东西何时能到?”
赵宽一听,当即加快了脚步,不小心还摔了一跤,亲卫和小厮立即上前要扶他,结果脚下不稳差点摔在他身上。
赵宽:“孩子成年以后才能分地,这还有十六年的时间呢,你们这想的也太长远了吧?”
“不远,不远,我们村有孩子在县里学堂上学,回来说什么……什么,人要是不考虑长远点,必定有烦恼找上门来。”
赵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对对对,就是这话,使君,您看,能不能和县衙说一声,把那块地分给我们村?”
明天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