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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时,这一直都面无表情的宗师露出了扭曲狠辣的表情:“嘿嘿,当年孔哥死时,我就发誓,一定要让那明光尘也知道至亲死去的痛苦…他无父无母,无后无徒,实在是难以下手,现在可算是给我找到机会…”
“都他妈疯子…坐幻宗的功法如若不能保持无波,和魔道有什么区别!”
薄宗山心中腹诽,潢洋宗和坐幻宗一向斗而不破,双方会合作对抗大辰,但私下仇怨也不少。
这次如果不是双方有共同的仇人为任务目标,薄宗山自认为忍不了这疯子一息。
也就是在此时,阴影中走出一个身披玄色轻甲的人影:我觉得,还是去看看那位靖玄小兄弟吧明光尘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隐藏在勘明城,说是为了这个过去一点风声都没有的靖玄绝无可能…这个靖玄应该只是一個他们明镜宗治下的天才,还未入宗,是明光尘为了‘掩盖什么’才收徒的那他掩盖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不清晰无比吗?如果正如我们猜想,那么靖玄和郡主必然在同一处,抓住靖玄就能找到郡主的踪迹只要能找到郡主,那贵宗和大辰的谈判将完全占据上风…顺势处理一个明光尘和他徒弟,根本就是附带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他们岂能看不出‘靖玄’的武技和明镜宗根本不是一路,而且已经相当有章法,明光尘所谓的收徒很可能只是一个障眼法?
除非那靖玄是个可以在几个月内就将横练和雷法修的登堂入室的天骄怪物…但怎么可能。
但这玄甲人影的话,便实在是令人不快,整的好像他们看不懂,十足蠢笨似的!
只是实力…
两宗宗师颇为忌惮地看向这玄色人影,薄宗山沉声道:“下次不要在我身边乱用影遁之法,不然的话,就算你是雇主的人,我也照杀不误!”
玄色人影微微一笑,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话,便感应到太虚中传来一阵微动。
不仅仅是他,薄宗山和福正安也都齐齐转头,看向四合院所在的方向。
刚才,在那里,有一阵颇为明显的太虚波动,就像是心海骤起波澜,无风之地骤起旋风,短暂但清晰。
玄色人影眸光一闪,灰黑带赤色的雾气在他眼中闪动:太虚…果然那边有古怪,明光尘居然在境内设了一座太虚法坛?
走,快去!假如他们要用太虚通道传送离开就迟了!
两位宗师又岂能不懂?三人没有任何言语,却极其默契地运转步伐,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们的目标,自是那太虚通道的所在地…安靖所在的四合院!
与此同时。
勘明城数千里之外,尘黎大山深处。
暴雨如倾,伴随着一连串如龙蛇般在天穹群山间绵延的雷光砸落大地,早春冬末蚀骨的寒意令天地间一片肃杀。
一波又一波的恐怖震颤正在从山脉的中心处传出,漫天阴云风云翻腾倒涌,山岳崩塌倾覆,一条条深邃无比的裂谷似龙蛇蜿蜒,从群山中蔓延而出,并且不断延伸扩散。
大片大片坚固的岩石地壳被撕裂出主体,在惊天动地的轰鸣中分崩离析,一座座高耸的岩岳化作填充峡谷的碎石,令湖泊填平,河川改道,一切旧有的地图变作无用的废纸。
万千年不变的天地之形,如今因为神藏真人间的战斗而战栗,粉碎!
轰隆——就在一座座山峰溃塌的瞬间,一道宛如神龙的天雷坠下,劈落在一座无名山峰的山顶。
璀璨的金色光芒屹立在顶峰,男人抬起手,如同拍散冬日水雾那般拍散了这天威,道道雷弧宛如落叶,于风中飘散。
明光尘于宛如龙吟的连绵雷鸣中环视天地,一双纯金法眸如炎灼燃。
在这巅峰神藏真人翻天覆地的战斗异象中,除他之外,还有一碧蓝,一深灰两道或浩瀚,或深邃的光芒闪动,隐隐将他包夹在正中。
“明光尘,你又变强了,我们两人偷袭,连带血咒大阵都治不住你,我算是真的服了,你天赋的确比我好。”
碧蓝色的海潮灵炁中,一个魁梧如铁塔的巨汉踏波而起,他抬起手,漫天风雨雷霆就化作他的武器与披风,然后化作层层海潮巨浪,朝着明光尘压去!
口中敬服,但手中杀招不绝,浑澜真人鸿仰威沉声道:“看来你不久便要突破显圣的传闻是真的,恐怕,你就是乘光天君后的下一代明镜宗纯阳!”
“今日不动手,我怕是再也报不了大哥的仇…”另一侧,深灰色的太阴之气化作漩涡,唤心真人孔忘面容隐没不定,宛如一个梦:“所以,伱今日必须死在这。”
这位坐幻宗的神藏真人抬起手,天地间无数‘精灵’骤然苏醒,它们或是天地间的风雨,或是山野间的草木,亦或是那些崩碎的土石,那些大地深处奔流的河川。
大地之上,雨水飘落,撞击在坚岩顶部,但脆弱的雨水却并没有如同往昔那般粉身碎骨,而是穿透了岩石,扎出一个深邃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