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抓你们的,但同时也是来救你们的,所以你们最好配合点。”
说完,这人已经搜走了这父子俩身上所有的通讯和电子设备。
一番检查,见两人的手机不但已经关机,而且还拔掉了电话卡,他这才将其放进了带有铅皮夹层的背包里隔绝了最后一丝可能。
用手枪的枪口再次顶了顶布拉德的后腰,这位“cia”贴着他的耳朵用嘶哑的嗓音慢吞吞的低声说道,“转身往后走,去那辆面包车旁边,我会在不远处跟着,如果你们做出什么举动,我就只能放弃你们了。”
“按他说的做”野猪乔治嘶哑着嗓子说道。
闻言,已经六神无主的布拉德推着轮椅调转了方向,近乎小心翼翼的在夜色中走向了不远处的面包车。
在手枪的威胁之下,布拉德任由那位cia打开手铐,将他推进车里,并且将两只手铐在了座椅的金属撑腿上。
这还没完,这个人甚至细心的往手铐的锁眼上打上了两个木头楔子并且用小钳子剪平了楔子末端,接着这才又把他的两只脚同样铐在了撑腿上,并且堵住嘴巴缠上胶带,随后又套了了黑色的头套。
“你不是cia的人”乔治在自己被对方抱到车厢里的时候笃定的低声说道。
“当然不是,你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吗?”
尼涅尔一边将这个老家伙同样铐在撑腿上,一边慢吞吞的低声答道。
“你是谁?”
“蝙蝠侠”
尼涅尔说完,拿起一块提前准备的破布堵住了乔治的嘴巴,接着又细心的缠了一圈胶带并且同样套上了棉布头套。
“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尼涅尔从兜里掏出两个认证器分别连上了野猪乔治和他的儿子布拉德的手机。
将它们开机之后随意往副驾驶座椅上一丢,尼涅尔驾车慢悠悠的离开了顺化,在夜色中开往了河内的方向。
这注定是忙碌的一天,尼涅尔忙着连夜开长途,躲在华夏的卫燃和穗穗,也因为忙着造小孩儿,造的二人汗流浃背筋疲力竭。
就连在爆料后的五分钟,得到老板邮件提醒藏起来的vn15组织的主管之一杰克,都依照最新收到的邮件里“老板的安排”,登上了一架经过华夏中转,最终飞往喀山的航班。
杰克不是没想过背叛自己的老板,但他的案底同样不干净。
不说别的,隐藏在vn15组织里的这些年,单单他帮着布拉德谋杀的人都超过两位数了,尤其...
尤其当年扎克的女儿、女婿乃至妻子和助理,都是他下的手!
当然,他虽然猜到了老板让自己去喀山的目的,但却并不知道发邮件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大洋彼岸,就在乔治父子被尼涅尔掳走不到两个小时,布拉德妻子的社交平台也爆出了新的猛料,她认出了照片里的人,那是她丈夫的父亲!
顺便,她还抖出了这个老人身份和职位,乃至兰托斯鸡筋会颁发给他的聘书、当年扎克·基德对他的新闻报道剪报,以及他在越难获得的勋章奖章等等诸多荣耀。
在这个格外热闹的周末,这份来自自己人的捅刀子,无疑把当年的野猪乔治和他的t队推上了风口浪尖,顺便也把被自己人算计而不自知的兰托斯也给拽到了风口浪尖。
相隔三四个小时,vn15组织也紧跟着进行了又一次爆料。
这次出镜的,是vn15组织常驻越难的执行主管梅丽尔,她在视频首先揭露了被她带着组织成员抓到的惠特尼主管的奸细身份,接着又详细的展示出了她通过邮箱和“神秘雇主”的邮件往来——唯独没有展出她建议雇主谋杀卫燃和朱迪律师的那封足以把她送进监狱的邮件。
这当然是一笔交易,作为交换,惠特尼在镜头面前痛哭流涕的进行了忏悔和道歉。
同时她也抖出,当年扎克先生的助手、女儿、女婿以及妻子的死,其实都是她的雇主做的,这一惊掉所有人下巴的事实。
这对于最吃“正腐阴谋论”这一套的美国人来说,几乎每一帧都戳在了他们的痛点上。
尤其梅丽尔女士在视频的最后还发出了一句直击灵魂的反问,“我们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是死于谋杀?下一个被谋杀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无论这件事在美国民众眼里掀起了多大的风浪,对于官方,或者更准确的说,对于美国和含棒官方来说,还有更大的麻烦——照片里那些不为人知的屠杀!
“我们是不是捅了个大娄子?”
津门的叙情书寓三楼,刚刚重新洗过澡的穗穗慵懒的瘫在小客厅的复古沙发上一边划拉着平板电脑的屏幕一边问道,他们是傍晚的时候搭乘高铁赶来的,目的不过是带着刀蜂在津门玩两天。
“可不捅了个大篓子”
同样拿着个平板电脑在划拉屏幕的卫燃满不在乎的答道,“可是这又不怪我,当年的屠杀又不是我做下的,而且我哪知道对vn15下手的人来头儿这么大啊?”
“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穗穗没好气的剜了卫燃一眼。
“真肯定是真的,我要是知道幕后的人是兰托斯养的蛆,这篓子还得捅的更大一点儿呢。”
“你知不知道幕后黑手的身份先放一边,你肯定还想做别的事情吧?”穗穗话音未落已经翻身骑在卫燃的腿上,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
“当然”
故意往歪了想的卫燃说完,一把将对方揽入了怀里,如对方所愿的做起了别的事情。
时间转眼到了7月26号,卫燃又一次穿上了他专门订做的t恤,和穗穗一起带着那些回头率颇高的姑娘们,招摇的逛起了津门。
同样是在这一天,尼涅尔也在天亮之前将车子停在了当初他挖出两饼干桶胶卷的那座山的山脚下。
几乎就在他推开车门的同时,一个身材不高,本地农民打扮的男人已经主动走了过来,用带着些许口音的俄语低声说道,“是维克多先生让我过来帮忙的”。
“你叫什么名字?”尼涅尔皱着眉头问道,他并没有在卫燃的身边见过这个男人。
“伊万”
柳伊万低声答道,“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联系维克多先生验证我的身份。”
“不用”
尼涅尔摇摇头,抬手指了指车厢,“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交给你了,我的时间不多,还要赶回去。”
“好”柳伊万应了一声,等尼涅尔用剪线钳剪开手铐之后,立刻将野猪乔治父子给抬了下来。
紧跟着,他又让布拉德背上了他的父亲野猪乔治,并且掏出手铐将他的双手重新铐住。
目送着对方带着这俩俘虏走进山里,皱着眉头的尼涅尔最终还是“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驾驶着这辆面包车径直开往了老窝的方向。
他的戏份已经基本唱完,接下来他要带着野猪乔治父子的手机尽快横穿老窝回到汰国,汇合那位被自己“租下来当临时老婆的”海拉姑娘回到曼谷过他的暑假。
当然,对于此时的柳伊万来说,他的戏份才刚刚开始,他几乎是和尼涅尔同时秘密赶到越难的。
区别仅仅在于,他是先搭乘着水果运输机赶到巴新,然后以一个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入境巴新的韩裔墨西哥人的身份,搭乘着公共航班赶到河内的“生意人”。
这次任务,自然是对他的信任考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负责照顾好野猪乔治和他的儿子,让他们一直活到没有价值的时候,至于他是否会逃跑,这一点倒是根本无需担心。
在布拉德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中,柳伊万带着他们父子二人翻到了山的另一边,最终停在了半山腰的位置,钻进了当初尼涅尔找到胶卷的那个狭小山洞里。
短短几天不见,这山洞里已经多出了不少物资,至少已经足够三个人生活了。
依照卫燃的吩咐,柳伊万从一个木头箱子里取出了两副沉重的脚镣给乔治和他的儿子戴上,并且用铁链将其固定在了提前砸进石头里的一个铁环上。
“接下来几天由我来照顾你们”
柳伊万给布拉德重新戴上了面罩,用还算熟练的英语说道,“你们两个每天一共有7次拉屎撒尿的机会和三次开口说话的机会,未经我的允许不许来回走动和交流。”
说完,柳伊万躺在了提前组装好的折叠床上,出神的看着头顶的岩壁,暗暗猜测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过的怎么样。
前后相差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刚刚搭乘飞机赶到喀山的vn15前主管杰克,也在打开手机的同时收到了一封邮件。
按照邮件里的要求,他打车赶到了城市边缘的一座废弃工厂附近,小心谨慎的走进工厂里,寻找着邮件里提到的,能给他提供栖身之所以及活动经费和武器的“线人”。
“杰克?”
话音未落,一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男人从一辆废弃的推土机后面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麻袋包。
“是我”
杰克稍稍松了口气,迈步走向对方,“是...”
“呲啦啦”
在一阵电流声中,杰克的话都没说完便打着哆嗦摔倒在地。
揪掉镶在杰克身上的电针,季马朝着不远处一座废弃车间的方向挥了挥手,紧跟着,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便从里面开了过来。
“我们专程回来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玛雅推开车门看着被电的直抽抽的杰克低声问道。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用,但肯定非常重要,卡尔普先生说,如果我搞砸了,就给你介绍个比我更有魅力的男朋友。”
季马说着,已经从手里的麻袋包里拿出了两副手铐,将杰克的手脚铐起来之后,如出一辙般的给手铐的锁眼砸上了木楔子。
“那可真是好事,要不然我们放了他吧?”
在玛雅的调侃中,季马拿起一双臭袜子恶狠狠的堵上杰克的嘴巴并且用胶带来回缠了十多圈,这才将麻袋包套在了杰克的头上,把他抬进了面包车里。
“就算斯大林同志活过来我也不会搞砸的,现在我们快去机场。”季马说着,已经钻进车厢拉上了车门。
几乎前后脚,玛雅也钻进了驾驶室,启动车子从这座废弃工厂的另一个大门开了出去,径直开往了机场的方向。
不久之后,刚好经停喀山机场加油卸水果的伊尔76运输机也重新升空,拉着货舱里多出来的面包车飞往了因塔的方向。
同一时间,得到最后一条暗语消息的卫燃也悄然松了口气,收起手机专心的陪着周围的姑娘们,在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中,欣赏起了各种老大爷的跳水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