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憨厚中年笑了。
小二不解的看向他。
憨厚中年摇头看向其他四个中年。
“陆师兄,这有什么古怪吗?”先前那中年问道:“说来听听呗。”
“就是,陆师兄,快说说。”
憨厚中年陆朝阳缓缓道:“这位神僧,可是卖了好大一个关子啊。”
“买关子?”人们疑惑。
陆朝阳哼道:“他可说过哪一位师兄或者师弟遇险?”
“……没有。”
“只说一位厨师。”
“厨师肯定是我们师兄或者师弟了。”
“难道是真的厨师?”
“笨,明泉楼里的厨师!”有人反驳。
明泉楼与玉泉楼没什么两样,都是黄泉谷内谷的弟子们把持,没有一个外人。
而厨师都是他们这一辈的弟子,打杂的则是下一辈弟子,所以一定是他们的师兄或者师弟。
有人问道:“不说哪一位厨师,为什么?”
“笨,当然是故意不说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是不知道哪一位师兄或者师弟呢。”
“唔,有道理。”
陆朝阳摇头问道:“既然他知道会有危险,却不知道哪一位师兄师弟?”
“那……?”
“不过是伸出一个勾子,诱我们上勾罢了。”陆朝阳摇头:“很寻常的手段。”
“那我们能破了他这手段?”
“简单啊,不理他便是,甭听他胡说八道。”
“要是别人啊,确实不必理会,可是这位神僧……太过神秘了一些,据说是有大神通的。”
“大神通也不可能看到三天之后的事吧?”
“难道是他们三天之后要攻击我们明泉楼?”
“那是云京,不是神京。”
“唉!”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陆朝阳看向小二。
小二轻声道:“师伯,还是去见一见法空神僧吧。”
“见他?”众人顿时皱眉。
他们身为黄泉谷的长老,有自己的骄傲,可是进入大乾神京以来,法空的名声越来越大。
他们初来乍到,不可能闭门造车,多方打探消息,所以对法空的情况清清楚楚。
甚至还亲眼见过法空祈雨,见过法空祈福,见过法空祈雪,最能体会到法空的佛咒威能。
法空没展现出修为,可他们还是从心底里莫名的忌惮,不敢太过靠近法空。
能施展出如此佛咒,近似魔神,怎么能以常人待之?
小二轻声道:“诸位师兄,想证明法空神僧的话真假,那只有去见一见他,万一他说的是真的,我们真错过哪位师叔或师伯的救命消息呢?”
“罢了,我去见一见这位法空神僧。”陆朝阳缓缓道。
“陆师兄……”
“住持,烟雨楼的那位厨师来了,求见住持。”林飞扬进来禀报。
此时夕阳西下。
霞光照得小院一片通红。
不管是花圃还是竹林,还是桌子,及他的衣衫,都被染成玫瑰红。
法空正在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在琢磨血灵剑的奥妙。
听到声音,轻轻颔首:“给他吧。”
“是。”林飞扬答应一声。
他一闪,出现在寺院门口,对陆朝阳道:“住持有事无暇分身,吩咐转赠你一幅画。”
陆朝阳肃然合什。
林飞扬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素笺递给他。
这是一张折起的素笺,外人看上去还以为是回春咒。
林飞扬合什一礼,转身进了寺院,关上大门。
陆朝阳将素笺收入怀中,合什一礼,转身大步流星而去,在城里转了一大圈,没发现有人跟踪,再回到烟雨楼。
此时烟雨楼已经有宾客。
虽然烟雨楼不景气,但在这么个时候,总有宾客前来吃饭,不是贪图他们口味,而是觉得安静。
陆朝阳来到后厨,打开了那张素笺,看到上面是一幅画像,画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嘴角微撇,似乎谁都欠他银子一般。
“孟师兄!”陆朝阳皱眉。
其他人看过来。
“孟师弟,竟然是他?”
“孟师弟很滑头,他不会吃亏吧?”
“从来都是别人吃亏,没有他吃亏的时候!”
“孟师弟要遇险?是致使危险?”
“怎么办?”
“直接知会孟师兄,闭门不出便是。”
“这样不妥,只是把危险延后了而已,还是应该找人暗中跟着孟师弟。”
“唔,这个办法不错。”
“那就这个办法吧。”
林飞扬回到法空的跟前:“住持,三天之内,他们消息能传到云京?没这么快吧?”
如果有住持的神足通,那须臾可至,没有住持的神足通想三天之内抵达云京,恐怕有些困难。
“他们有办法的。”法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