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冷笑：“他这是有了外心，想要挪窝了。”
楚雄斜她一眼，哼道：“放心吧，不会杀他。”
他们是把他当成皇帝，而不是父亲。
楚雄脸色阴沉沉的坐在御花园，怔怔看着眼前一片灿烂的鲜花。
“没有。”楚灵摇头：“好像忘了这边似的。”
旁的皇子公主，看到他阴沉下脸，也是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胆颤心惊。
“……难道是听到这边的消息，所以借机拉拢？”楚灵歪头道：“没用吧？法空又不可能真的偏向大永。”
大永的佛法昌盛，可并非所有人都信佛，而且佛众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远处的内侍与宫女们皆缩如鹌鹑，缩手缩脚，不敢靠近，一动不动的放轻呼吸。
她越是如此，楚雄越亲近。
法空笑道：“佛法才是消弥争端的利器，武功只会让人心更加的浮躁极端。”
法空道：“纵使艰难，还是要去做的。”
楚雄冷冷道：“他还没回来？”
楚灵不解。
法空道：“我之愿望，不是让信佛法的转而信我，而是将那些不信佛法的扭转观念，令其归入信众之列。”
楚雄冷笑道：“赐下永空寺以后，也没再有什么动作，法空也识趣，没有开放永空寺。”
大雪山现在已然极好，地位超然，又何必去大永那边自讨苦吃？毕竟是外人，不可能真正被大永接纳。
她知道楚雄的想法，但说到利益，大永是绝不可能给大雪山更多的利益。
信佛的往往是那些武功不强，或者不会武功的众人，而那些武功强横或者努力追求武功之人，往往并不信佛。
元德和尚摇头：“这恐怕很难。”
“这不可能。”楚灵失笑：“父皇你多虑啦，大雪山怎么可能背叛！”
能把父皇气成这样的，也就法空了，其他人还没被父皇放在心上。
自己竟然因为畏难而直接放弃，心底并没想着弘扬佛法，而只想着增强大妙莲寺的力量。
楚雄冷冷道：“如果大雪山离心，投靠大永呢？”
“嘿。”楚雄摇头：“你呀……，为何早不请他开坛，晚不请他开坛，现在请了？”
楚灵道：“那父皇你准备如何？……难道要直接杀了他？”
“曹景元还年轻。”楚雄沉声道：“愣头青一个，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别忘了法空是大雪山的弟子，既然是大雪山弟子就不可能背叛大乾，真的站到大永一边。
——
这总是不妥当的，尽管永空寺是法空的，可永空寺是在天京，是大永境内。
“法空的佛法确实精深，讲佛经也没什么吧？”楚灵道：“一直说他佛法精深，总想见识一下吧？”
楚灵从小就受宠，从没把他当皇帝，只当成父亲。
“永空寺是他的。”楚雄道：“他呆在那里，并不违大雪山的宗规。”
楚灵摇摇头。
到时候，天京只知法空，不知皇帝了。
想扭动一个人的观念，千难万难。
楚雄哼道：“曹景元其实跟我一样，我们当皇帝的想法差不多，对法空也是忌惮的。”
“父皇你就放心吧，法空是大雪山弟子，不可能叛出大雪山，只要大雪山是我们大乾的，他就不可能真正投入大永。”
“丫头你有时候聪明，有时候犯糊涂，”楚雄知道她没看出其中的门道，哼道：“这是一个危险信号。”
“如果法空一直留在永空寺呢？”楚雄哼道。
“你去跟他说一声，”楚雄道：“这次的事是谣言。”
“那让他拒绝大永那边？”
“不必。”楚雄哼道：“反显得我小气。”
“是。”楚灵抿嘴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