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把我们残天道当成软杮子啦?”周子宣哼道:“下一次我会直接杀死手。”
“没必要,没这个必要。”肖敬宗忙摇头。
周子宣不解看着他。
肖敬宗道:“真要下死手,那就彻底结怨,那就完全不同了,会引发两道的开战,不宜如此。”
“……肖师兄,如果不如此,他们根本不会害怕,”周子宣哼道:“而且他们逮住了我们这一点,会不断的做过份之事。”
六道弟子可不都是残天道这般光明磊落的,恰恰相反,被称为魔宗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们行事往往是极端,是极过份的,不知道分寸,不知道适可而止。
他们一旦探明了残天道的想法,会不断的极限逼迫,会不断的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到时候还是要下重手,给他们一记狠的让他们知道厉害。
与其那个时候下狠手还不如刚开始就下狠手,自己才不会吃亏才不会憋屈。
肖敬宗皱眉沉思。
“我去跟师伯师叔们说。”周子宣沉声道。
肖敬宗忙摆手:“别别,还是我来吧。”
周师弟现在是残天道的擎天玉柱,说的话是有十足的份量,他的话没人敢置若罔闻,自己只需要捎过去即可。
如果让周师弟与师伯师叔们直接说话,万一一言不合吵起来那才是笑话呢。
周子宣点点头:“那肖师兄帮我说说吧。”
“好。”
——
第二天半夜,明月被乌云所掩。
周子宣院外已经站了八个中年男子,个个身穿白色劲装,即使没有月光,仍旧能看得到他们。
这八个中年男子是周子宣院子如今的护卫,都是残天道的高手。
他们如八棵松树傲然挺立,一动不动。
忽然间,其中一人扭头看向对面的树林,微凝目光,目光顿时明亮。
他眼童缩小又扩大,不断的扩大缩小,将对面树林看得清清楚楚,沉声道:“退下吧!”
树林里没有动静。
他沉声道:“再靠近莫怪我们下狠手,奉道主之命,对于潜入者绝不容情!”
对面树林里传来一声冷笑,随即寂然无声。
另外七个白衣中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不言不动,如七棵松树挺立。
一盏茶过后,另一个方向的白衣中年发出一声冷笑:“敢靠近者,杀无赦!”
他的对面是一片萧疏的竹林,随着夜风徐徐而动,凭他的目力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处,却没看到人。
但凭感觉,他知道竹林中人潜伏,不知道用何种方式潜伏的,想必是某种秘术。
片刻后,他松口气,竹林里的人已经离开。
周子宣坐在榻上,凝神感应着外面的情形,疑惑他们难道真这么胆小?
八个高手站在那里,喊几句,这些偷偷摸摸的家伙便退走,不再逼近?
这也太虎头蛇尾了吧?
或者说,他们真这么害怕残天道?
他坐在榻上半信半疑,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在想其他的办法,并没放弃。
可是一夜过去,一直到清晨,并没有波澜。
那些家伙好像确实死心了,不再搞小动作,老实下来,让他睡了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