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控辩交易,更不会有交锋妥协,所以根本不用见面谈话,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之所以特意赶过来,就是为了让被告之一的罗恩斯丁太太以证人的身份,再帮他们过一遍案情,好更好的在明天出庭时控告罗恩斯丁医生。
这些内容当然不好在电话里说,还是面对面会谈更合适。
“我说,我全说,不要把我的宝贝关进女监,他是我的……”
面对罗恩斯丁太太依旧因为查克一句威胁而激动如此的表现,三人相视苦笑。
亏他们三个自诩精英律师,没有想到之前全都忽略了查克这句话的威力。
一语之威,恐怖如斯啊!
次日。
庭审开始。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先申请了当时在查克提醒下给受害小女孩迪迪做身体检查的女医生出庭作证。
当她证明了迪迪的确受到了猥亵后,整个法庭一阵哗然,在法官连续敲击法槌后才恢复平静。
但别说旁听的众人和陪审团了,就是见惯罪恶的专业法官,也必须以极大的努力去克制对被告罗恩斯丁医生的厌恶。
“法官大人,检方申请卡拉·罗恩斯丁太太出庭作证。”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申请道。
“允许!”
法官毫不犹豫的答应。
在非裔女律师的陪同下,罗恩斯丁太太走了进来,按照流程将手按在了圣经上宣誓后,坐上了证人席。
可还没有等提问开始,罗恩斯丁太太就眼巴巴的望向了被告席上的丈夫,深情的呼唤:“亲爱的,亲爱的。”
只可惜面对这种呼唤,丈夫作为被告低头,根本不去看她。
而罗恩斯丁太太眼见深情呼喊没有回应,激动的从证人席上站了起来,对着丈夫伸出一只手,摆出了经典的福尔康姿态,声音带上了哭腔和慌乱继续呼唤:“亲爱的?”
全场见到这幅场面,又是一阵哗然。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在法官的注视下,只能赶紧过去安抚提醒罗恩斯丁太太做一个合格的证人。
一片兵荒马乱中,非裔助理检察官快步上前,挡住了罗恩斯丁太太看向丈夫的视线,然后低声提醒她看向旁听席上的查克。
因为宝贝丈夫没有回应自己而有些发狂迹象的罗恩斯丁太太,和面无表情的查克对视了一眼,瞬间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坐了回去。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对自己搭档的机敏果断暗暗给了一个大拇指,看了一眼旁听席上真正的功臣,心中无奈的吐槽了一句,然后开始提问:“罗恩斯丁太太,告诉法庭,为什么你打女儿用力如此之大,以至于让她受伤而死?”
“我当时因嗑药了神志不清,没有意识到自己用了那么大力气。”
罗恩斯丁太太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这可是亲生女儿。
不是领养的。
“我丈夫。”
罗恩斯丁太太怯怯的扫了旁听席上的查克一眼,深吸口气实话实说:“他说服我这么做。”
“她彻头彻底的疯了!”
一直不愿意理妻子的被告再也控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直接起身叫道。
“罗恩斯丁先生,你如果再次大叫,我就让法警给你带上脚镣!”
法官沉着脸喝道。
被告的辩护律师赶紧将自己当事人给按了回去。
带上脚镣上庭没什么大不了,关键的是这个行为本身传达出来的,可以决定他当事人命运的法官的态度。
“你的丈夫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他想让你打迪迪?”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走了几步,挡住了被告看向妻子那凶神恶煞的眼神。
“他说我们都要学习规矩。”
证人席上的罗恩斯丁太太回答道:“他想,迪迪长大后跟她的妈妈一样,他希望她以后变成一个完美的妻子,就像我一样。”
“对不起,你说什么?”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但还是故作不懂,让罗恩斯丁太太将话说的更明白一点,以免陪审团有些人听不懂。
“他希望迪迪成为谁的完美妻子?”
“他说他希望迪迪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就和我一样!”
罗恩斯丁太太深吸口气,在镀瘾没有发作时,她还是知道一些礼义廉耻的,对这些话实在有些难以说出口:“他想我调教她,这样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服侍他,他希望迪迪成为他的完美的妻子,就和我一样!”
全场再次哗然!
这种事情在美利坚或许并不是那么的极端罕见,很多人有所耳闻,但大庭广众说出来,还是很不礼貌到让人震惊的受不了。
“他有没有对迪迪做过心骚扰?”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追问道。
“反对!法官大人,这跟当晚发生的事情没有关系!”
被告的辩护律师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来反对。
“反对无效,回答这个问题!”
不用本·斯通反驳,法官直接驳回了,让被告的辩护律师无奈的坐下。
法官的倾向性已经太明显了。
这个案子大概率完了。
“应该不算骚扰吧。”
即便到了这一刻,被犊品和心理医生丈夫引导扭曲崩坏三观的罗恩斯丁太太依旧努力为丈夫辩解:“我的意思是,他爱她,他只是想找到一个办法来表达他的爱意。”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不再问话,脸色铁青的走向被告,死死盯着他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示意自己问完了。
被告的辩护律师在被告耳语提醒下,立刻起身走到证人席前,进行交叉询问:“卡拉,你多久服用一次犊品?你是不是犊品成瘾?”
“反对,这是在定性!”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立刻起身反对。
“反对有效。”
法官立刻给于支持。
被告的辩护律师只能不再问这个,走了两步调整了一下,继续问到:“卡拉,你的邻居都说,在你们一家人出门时,迪迪总是手拉手和父亲走在一起,从来不和你走在一起,他们都觉得很奇怪,母女之间的距离这么远。”
“我想拉她的手,但是她不愿意。”
证人席上的罗恩斯丁太太总算想起了迪迪是自己女儿,说起女儿对她这个母亲如避蛇蝎的态度时,终于有了难过的神色。
“因为你镀瘾发作时,她害怕你,是不是?”
辩护律师追问道。
“反对!这是诱供证人。”
执行助理检察官本·斯通再次起身反对。
他知道这是辩护律师想当罗恩斯丁太太这个关键证人打成令人憎恶的瘾君子精神病,从而让陪审团从情感上和理智上都怀疑她的证词。
“反对无效。”
法官看了本·斯通一眼,却没有再次站在他这一边。
没办法。
虽然他也厌恶被告的极端恶心,但作为法官他不可能肆意表露自己的情绪和倾向。
否则就算这场庭审将被告定罪了,可一旦被告上诉,到了上诉法庭,他这种一直偏向于检方的态度,都记录在案,是很容易被上诉法庭以不遵守程序而宣布庭审结果无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