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特别的触感,却勾起她另一件回忆。
她出身于洛族,是洛族族长之女,曾在父亲的诸多藏宝之中,见过一块类似的残缺古玉。
那一块古玉,始终被她父亲珍藏着,据说那残玉之中,含有一个巨大秘密。
据说那样的残玉。还有好几块...
或许宁凡偶然得到的这块残玉,与父亲当年珍藏的那块残玉,是同一种秘宝。
“这古玉之中...据说藏有一件大秘...我曾见爹爹珍藏了一块类似的古玉,以我爹爹的身份,会视作宝物的东西。绝对非同小可。”洛幽美眸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你爹爹?”宁凡一诧,继而问道,“这玉藏有什么大秘?是否和悼亡一族有关?”
“我不知道...我将悼古通天玉中的悼祖傀线解封之后,你莫要将此玉丢弃,好好留在身边,不要轻易示人。我虽不知这玉中有什么秘密,多半是一件至宝就是了。”
洛幽提醒了几句,便盘膝于长空之上,开始解封古玉。
宁凡没有打搅她,静静看着古玉一步步解封,看着那古玉渐渐传出危险之极的气息,看着洛幽面色微微苍白地从古玉之中抽出一条银线,抛向天空,立刻化作一整条银河。
“你以此线,速速收服散魔!我需要立刻调息疗伤!”
洛幽没有多言,立刻化作一道遁光返回草庐,闭关疗伤。
如今的她,好歹恢复到了碎虚二重天的修为,但仅仅是解封这悼祖傀线,便受到了不轻伤势,足可见悼祖之线的威能有多么强大了。
宁凡手持封魔袋,一跃冲上长空之上的银河之中,探手向那银河抓去。
那银河立刻化作一条璀璨如银的细线,平平落在他手掌之中。
看似轻若棉絮的细线,却十分沉重,直接将宁凡从长空之上压下去。
如今的宁凡肉身堪比涅槃一重天的老怪,气力之大,足以一脚踏碎百万里的山河!
但如此力大无穷的他,却根本拿不动这区区一根傀儡线。
非但是他,就算是一名散仙也休想拿动这根傀线。
这也是洛幽解封傀线的瞬间,便将之祭上长空、演化银河的原因。此线太重,洛幽也拿不动。
“此线不肯服我,所以我便拿它不动...”
宁凡手持傀儡线,自长空猛跌而下,心神渐渐集中,左目徐徐浮现一个黑月印记。
这一刻,他施展了命囚之术。
这一刻,他的身上流露出万古沧桑的威严,好似悼亡之祖!
这一刻,原本沉重如山的傀儡线,立刻变得轻飘飘起来,脱出宁凡的手掌,在宁凡身边欢乐地盘绕。
它,臣服在了宁凡的黑月神通之下!
宁凡在长空之上稳住身形,渐渐平稳了呼吸。
他将悼祖傀线摄入手中,在握住此线的一瞬,他心生一种感觉。
这一刻的他,仅凭手中傀线,便可重创任何一名散仙!
储物袋中的散魔,曾被宁凡抽走一重天的修为,只剩碎虚八重天的修为。
收服散魔,成算很大!
“多年等待,今日便正式将你降服,开!”
这一刻,宁凡解开了封魔袋。
在封魔袋解开的一瞬间,袋子里立刻传出狂妄无边的狞笑之声,
“小辈!上一次你抽我修为,这一次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轰!
一道黑影骤然冲出封魔袋,相进入玄阴界斩杀宁凡。
但一股无形的界面之力阻止在他的面前,如同一个无比坚硬的墙壁,令他黑影惨呼一声,重重撞在界力之上,无法逃出。
“卑鄙!太卑鄙了!你竟然又在这处中千世界里面打开封魔袋,老子出不来,老子不甘心啊!”
“有种你进封魔袋来,老子要与你大战五百回合!有种你滚进来与我一战!”
散魔怒吼连连。
“如你所愿!”
宁凡眼中寒芒一闪,手执悼祖傀线,周身化作一道流光,射入封魔袋之中。
想要收散魔为生傀,势必要与散魔当面一战,以悼祖傀线将之镇压。
宁凡遁光一收,出现在一片魔雾滔天的空间之中,正是封魔袋的内部空间。
而在这无垠的空间之后,一个头生双角的黑雾巨人,傲然凌立于苍天之上,正是散魔!
一见宁凡竟不受激,真的进入封魔袋,散魔心中那个高兴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宁凡竟然真的犯二,进入封魔袋找死来了。
当年相见之时,宁凡还只是化神,如今相见,宁凡已是归元太虚,这让散魔稍稍有些惊讶,却也并未放入眼中。
对他而言,宁凡就算是碎五、碎六的修为,也不难灭杀。
唯一让他忌惮的,是宁凡的祖血有点厉害,上一次竟然卑鄙地隔着封魔袋,抽走了他一重天的修为。
不过若是当面对战,他根本不怕宁凡的祖血。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啊,你竟然真的进来送死了,哈哈,哈哈!”
散魔大笑一声,抬手挥出无数魔气,化作一道道魔光,将封魔袋的出口尽数封住,不准备给宁凡逃生的机会。
“哈哈,我们做个商量如何?你如果肯让老子种下禁制,成老子奴仆,并放老子离开这该死的封魔袋,老子可以饶你不死!”
“...”宁凡没有多言。
“不愿意?你竟然不愿意!你可知老子勾勾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老子数到三,你不放老子离开这里,老子就把你剥皮刮骨、生吞入腹!”
“一!”
“二!”
散魔面色极度狂妄,在他看来,宁凡从进入封魔袋的一刻,便已是羔羊一个,只能任由他拿捏。
他三还没数完,忽然见宁凡抬起右手,手持一根细弱无物银线,朝他轻轻挥来。
那轻飘飘的银线,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
但宁凡挥出银线的瞬间,那银线立刻重重扫在散魔胸口。
一瞬间,散魔有一种错觉!
打中他的不是一根细线,而是漫天银河、十万星辰!
“啊!”
只一击,散魔疏于防范,直接被打得吐血坠空,目光惊恐之极。
他从那银线之中感受到一股必死之危!
“这是什么鸟线?这是什么鸟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