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茯苓扭扭捏捏地道。
“不行,你可是我的好妹妹,你的人生大事我一定要妥善安排好,你若有心上人,那我就替你提亲,你若没有,我就让媒人给你物色,就这样定了。”红伶不容拒绝地道。
见她语气强硬,不像是说而已,茯苓嘟着嘴唇道:“娘娘,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像要立即将我打发掉似的?”
红伶微眯了眯眼睛,“我只是做应该做的事,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可我以前竟然对你的人生大事毫不关心,实在离谱,所以,现在我要弥补回来。”
见她不依不饶,茯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借尿遁了。
“娘娘,我突然有些急,我想去茅房。”
“去吧。”红伶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视线,还是让她走了。
片刻后,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红伶专注地看着楼下的表演,随口回了句。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道人影走进来,只是来人却比茯苓高不少。
关上房门,来人径直朝红伶走过去。
红伶只顾着看戏,茶饮光了也没发现,端起来喝时,才发现没茶水了。
“茯苓,帮我倒杯茶。”
来人接过茶杯,替她倒了满满一杯茶,递到她面前。
接过茶杯,喝了口,此时台下香老板正打了个跟斗,那架势相当漂亮,看得红伶连连鼓掌喝彩,“好!”
“原来,你也喜欢看戏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兴趣?”
醇厚的男声在头顶处响起,红伶吓一跳,抬头就对上一双仿佛能将人的魂儿都吸走的紫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在刚才你说渴了。”纳兰容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又看了眼楼下的表演,“真有这么好看?”
收回目光,红伶转头看向纳兰容。
“不是你约我在这里见面么,难道你不喜欢看?”
“一般吧。”相较于看戏,他更喜欢狩猎。
“对了,我还没谢谢你的帮忙,君胜天才能无罪释放,福王府也不用被满门抄斩。”红伶端起茶杯,朝纳兰容敬了敬,表示感谢。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纳兰容不敢居功地道。
“你是说这次吐波进攻雁门关的事,与你无关?”红伶敏锐地追问。
在她的逼视下,纳兰容抿唇一笑道:“也不是毫无关系,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我是推波助澜了,但攻打凤鸣是我大哥跟父皇早就定下的策略,只是攻打的时间并不在现在,是我从中加了把火,让大哥此时出兵的。”
顿了顿,纳兰容小心翼翼地看向红伶,试探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可我不那样做的话,昭孝帝就不会释放君胜天,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见他紧张的样子,红伶摇头失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义,行军作战,这些大事就留给你们这些大男人处理吧。”
见她没责怪他的意思,纳兰容才松了口气。
“你约我见面,就是想跟我解释这事?”红伶问。
“也不全是。”纳兰容定定地盯着红伶,“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了,你答应我的呢?”
原来是讨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