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艾华斯：杀了他们！
赫勒钦宣讲之时，天马便顺从的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后。
他伸手搭在了天马的头上，同时扬声说道：“我们坚信，调停者的事业是正义的！我们为自己之外的人而战斗，为了那些不认识我们的人而战！
“正因如此，若是错误的生与正确的死两相抉择，我必将选择后者。
“是的，兄弟姐妹们。巨人非常强大，难以力敌。而他们背后更是至高天——至高无上之神，无尽伟力之神。若是我们战到最后，必将尽数毁于至高天的掌击。
“我从不撒谎，而这次例外。是的，我撒了谎。
“我对我的妻子说，这只是一次调查活动。等这次调查结束，我就会先回去、先等我的孩子出生。但我其实早就知道，我是回不去的。
“——我是一面旗帜！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就是‘调停者’的化身！
她的声音之中，满怀期待。
虽然此时，赫勒钦的妻子恰好怀孕了……
……这个时代的“调停者”，与艾华斯那个时代的“调停者”似乎都有些不同。他们的行为更加极端，甚至会积极采取武力手段。
随着艾华斯将夜魔卡丢出去，伴随着暗紫色的电光与漆黑的旋风，给人以精致与破碎感的夜魔便从漩涡中浮现出来，飞在艾华斯的身边。
“总要有人活下去，传达这一切；总要有人铭记我们的死。”
“……终于，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而艾华斯心念一动，天马便在飞远之后先行降落。
这次晋升虽然是月食仪式，但实际上艾华斯用来晋升的是他恶魔学者的职业。这是一次超越道途三进四的转职。
唯一的问题，就是艾华斯没有经过等候室。因此他不知道这次晋升任务具体要过多久。
而如今，则到了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赫勒钦没有说话，他们便服从命令、保持安静。
随着艾华斯发令，天马张开翅膀。
它踏光而行，直接从船上飞了起来。
并非是人们无法接受。
“若是我在此退缩，就等于是为教国引来了战争；而我若是为了调停战争而为自己的行为致歉，那就等于是辱没了正义之名！
说着，艾华斯伸手牵过了身边天马的缰绳。
而是直接召唤出了夜魔——
“这里曾有人浴血而战，为了自己以外的人——
因为赫勒钦所追求的，原本就是过于理想化的东西。若是践行便只有两种结果——失败或是死亡。
“至今我已跨越无数战场、调停无数纠纷。我来裁断对错、调停纠纷，制止战争与死亡。
飞到高空之后，艾华斯才真正意识到这艘船究竟有多大——若是用来运兵，恐怕这一艘船就能轻松运送两百人以上。
他的宣讲过后，甲板上仍是一片沉默。
维涅斯叹息着，双眼流出两行血泪。
这是非常合理的质疑。
但毫无疑问……赫勒钦的演讲甚至影响到了艾华斯。
“我知道，直至最后，我们也注定无法清除这岛上的罪恶。但我绝不会后退。
“以我的名义，解除你的一切限制！无需顾忌！大开杀戒的时候到了，向我展示你的力量吧！
“杀了这些巨人！”
“这是一件好事，兄弟姐妹们。人类开始质疑起了巨人之暴行，同时看向了我们的脸！若是我在此时退缩回家，那就意味着精灵选择了怯懦、意味着正义感到了迟疑！那么他们也会怯懦，也会迟疑！
“所以我将战斗到最后。
“——自然是杀人，维涅斯。”
他先前的调停，正是因为他们站在了绝对优势的地位之上。与人类、蜥蜴人这些种族相比，有着大量传承的精灵一族毫无疑问算是“高等种族”。就如同巨人与巨龙一般，生而强大。
“我将尽我所能，至死方休。”
夜魔所散发出的恐惧气息，让艾华斯身下的天马顿时受惊、陷入了不受控制的状态，东倒西歪的飞行着，眼看就要直接坠落下去——
他不知道这次仪式剧情将会持续一天还是很多天、更不知道会不会过夜。
血雨如同小雨一般刷刷的滴落——粘稠的血滴在艾华斯身上，让赫勒钦原本坚毅的面容显得狰狞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