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期许之下,他没有扭开脸的借口可言。即使他的妻子真的怀孕了,这并非是一个借口。但他必须在此时表态、无法退缩。
有着天鹅翅膀的纯白骏马在太阳之下闪闪发光。它恭顺的低下头来,让艾华斯骑乘上去。
伴随着她抖开翅膀,天空骤然变得阴暗了下来、而猩红色的血月升起。
她身上的气息变得愈发危险,而缠绕在她身上的黑气变得愈发浓重而危险。
而人们此时的质疑便是:若是赫勒钦制裁的目标并非比他弱小,而是与他一般强大、甚至更加强大的巨人,他是否还会像他所说的那般行动?
从下往上看,便能看到天空之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而那血月正是漩涡中心的“洞口”。
当有人行恶而无力制裁之时,他与他的随从们若是降临此处、便必将为这不公而战。他必为被压迫者讨个公道。
当他握住缰绳的瞬间,他与这天马便达成了心灵相通。
骑着天马、飞在天上的艾华斯如神般宣告道:“杀死你所见到的所有巨人,杀死在你血雨范围内的所有巨人,杀死你所能杀死的所有巨人。
——而毫无疑问,赫勒钦是绝对不可能战胜巨人之国的。
而此时,以超越道途进入仪式的艾华斯根本没有治疗能力。也就无法使用照明或是净化来驱散恐惧。
艾华斯说着,看向那拿起盔甲向自己走来的精灵们,微笑着摆了摆手:“我之后就会回来……姑且还是先轻装前进吧。
“我将发难,我将侵袭,我将死亡!我为我的行为负责,我不为任何人招致祸端。我行于我的道路,在战斗之后埋于此处,战败而后被斩首!但我终将战到最后!
“朋友们,兄弟姐妹们。我的同道者们——听我说!
——虽然赫勒钦还活着……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赫勒钦”已然死去。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已经出现了树化病的痕迹……他就算退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他不想奋斗一生,最后一切都化为虚无。
也有可能,赫勒钦只是单纯为了践行自己的道路;亦或是两者都是。
因此艾华斯选择了另辟蹊径。
因此艾华斯没有选择通过“融卡”的手段,来进行大罪强化。
“听我说!我将于此留下清白的名,让公正之剑被血擦拭、得以闪亮!若是日后有人宣称,调停者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你们便可念出我的名!
艾华斯看着这些随从们,叹了口气补充道:
“——而你们不必如此。
“不彻底的正义便是妥协!精于妥协的正义与暴行无异!
伴随着檀香与茉莉交融的淡雅香气从艾华斯身上溢出,那天马的瞳孔之中很快便浮现出了粉紫色的轮廓。它再度稳定了下来,与艾华斯的意识重新交融。
“我的主人……”
他是正义的制裁者。
恰恰相反——所有人的眼睛都闪亮如篝火。
夜魔维涅斯睁开眼睛,发出了空灵而沙哑、带有回音的声音:“我听到伱之前的演讲了。所以,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巨人们的恶行开始被人所熟知、重视。而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调停者”与“赫勒钦”的态度。
但是他没有选择——他无法在此时选择沉默。
“赫勒钦”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一个标记、一个象征。
赫勒钦如此坚决的说道。
艾华斯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选择。
而重新回到赫勒钦躯体内的艾华斯,已经从赫勒钦先前的演讲之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人们注视着赫勒钦,如同看着行走于地上的神。
“我先去前面探探路,兄弟姐妹们。你们可以先考虑一下,谁要留下、谁来回去。总要有人离开……为其他兄弟姐妹们把最后的书信带回去。”
“而如今,人们看向了巨人之王国阿尔克托斯。
“——走了!”
而赫勒钦坦然选择了死亡。
只是眨眼之间,他就飞离了那艘巨型轮船。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而尖锐、多了几分金属质感:“我必将竭尽全力……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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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疲惫,预告一下,十五号准备请个假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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