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拿下此物,便能破阵而出!
伽真死咬牙关,法力运转已至极致,其人如光掠影,渐至符诏后方,无边静默中,只余她急促仓皇的呼吸之声。
可惜那符诏似乎有所察觉,登时向上一窜,就要逃离此处。好不容易逢此良机,伽真又如何能让机会流失指缝,她目光一闪,已是不假思索地向前遁去,分毫不肯让符诏离了眼去。
下一刻,一双大手却破空而来,其势伟岸无边,如苍龙入海,小小符诏入其手中,便好似一粒粟米。
亦不只是符诏,即便是伽真自己,此时此刻也如沧海一粟,止不住浑身颤栗,犹似半死一般浑浑噩噩了一瞬!
她吓得六神无主,未得半分犹豫便捏碎了腰间一枚赤红宝玉,霎时间,一抹赤炎便将她整个人裹去了不知何处,再睁眼时,已是到了一片冰冷海水之中。虽不知这挪移护符会将她带去何处,却总归是保住了一条命来。
此般情景,自能叫席中众人瞧出,适才那人应当是用了什么挪移手段,才能瞬时消失于原地,惊奇之际,却不曾想到伽真已凭此法遁出此阵,只以为她成功逃走,但还仍然留在了阵中。
“逃了又有何用,只要还在禁阵之中,便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仍是那金羽一族的人在高声阔论,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雾中情形一变再变,竟又是两道身影你追我赶,纠缠不休起来。
他遂放声大笑,指着眼前场景道:“我说怎的,你们瞧瞧,这不是又追上去了!”
席间便又一时喧闹起来,只有长缨心思复杂,唯恐使了挪移手段的人会是柳萱,也更怕对方今日能从越流手下逃脱,现下见了此景,竟说不出是更紧张还是松快了。
长缨心中沉重一分,乐珠心头便缓下一寸,虽说手中珠子并无二状,可看她面额之上,却早已是冷汗涔涔。且看雾中两道身影越来越近,后者更有追赶找寻之态,她的眉睫之上竟也有了一滴细汗。
滴答!
觥筹交错间,落到地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酒液。
倏地,无边喧闹皆归于一片万籁俱寂。
第三道身影出现在了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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