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李瑄勇猛,一定是大将,想要杀死李瑄。
来得正好!
士兵已经向李瑄指认,是悉颉斤杀死史青。
他也带亲卫向悉颉斤冲去。
“嘿!”
两人撞面,悉颉斤双手攥紧矛杆,主动出击。
“呼…”
这一矛似乎还带着破空之音。
李瑄没有去格挡,他聚精会神,在这一矛刺过来的时候扭身躲避。
一击刺空。
但悉颉斤想收矛的时候,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再看矛杆,已经被李瑄单手抓住。
李瑄的手掌如同铁钳,任悉颉斤脸色憋得通红,也无法抽回。
“怎么可能?”
悉颉斤内心大震。
“宵小之辈。”
李瑄不屑一语,然后一用力,悉颉斤手中长矛脱手而出。
他丢下悉颉斤的长矛,趁悉颉斤茫然失措的时候,一步上前,抓住悉颉斤的胸口。
二百斤重的悉颉斤,被李瑄猛然举起,高过头顶。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悉颉斤的亲卫傻眼了。
即便有主将死,亲卫斩的规矩,但在这一刻悉颉斤的亲卫不是前进,而是后退。
因为李瑄擒拿猛将悉颉斤的手段,超乎突厥士兵的想像。
“啊!”
在天空中的悉颉斤也惊过来,他手舞足蹈,凭借本能去抓李瑄的兜鍪。
“哼!”
李瑄冷哼一声,将手中槊往地上一插,又从薛错的腰间,抽出一柄横刀。
李瑄左手将悉颉斤放下的一瞬间,右手刀落。
鲜血如注喷涌。
他当着一众突厥甲士的面,将悉颉斤斩首。
写满惊恐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到悉颉斤亲卫的脚下。
这无头尸体,也被李瑄扔到突厥的甲士之林中。
“突厥甲士,何足道哉。将他们推下去。”
李瑄趁机喊一声,然后抓起自己的长槊。
“将军神威,杀啊!”
唐军见李瑄的无敌之姿,仿佛又被注入气力,他们打鸡血一样,开始挺矛直前。
相反,突厥士兵见心中万夫莫当的将领被斩首后,肝胆俱裂。
虽不断有突厥士兵上来,但先登不敢再前,变为防守。
李瑄先入冲垒,左突右刺,当者无不辟易,连杀十几名甲士,再夺其气。
他的亲卫各个勇敢,将一名名突厥甲士杀死,重新夺回“战车”。
李瑄扶起一面大盾,单臂举起。他不再拿槊,而是从地上捡起一柄带血的枪。
他一手持大铁盾,一手持枪,横冲直撞。
后冲上来的突厥士兵,都没有铁甲,被枪轻易捅穿身体。
“咔嚓!”
又杀十几人,他用力过猛,长枪折断。
一名突厥头目壮着胆子持矛刺来。
“嘭!”
李瑄丢下半截长枪,双手顶盾撞过去,直接将其撞得七窍流血。
他捡起长矛继续冲杀,来回往复,数度纵横,无有敌者。
他的战袍生生染成红色,不断有鲜血从山文甲上流下。
这是敌人的血迹。
有李瑄带头,唐军视死如归,只用两刻钟时间,杀死数百人,将突厥士兵推下高坡。
唐军将尸体挪开,将所有大盾重新扶正。
大枪与长槊再次立起,只是上面的暗红更深。
西面高坡的突厥士兵竟然开始后退,不敢主动冲击唐军西面的阵垒。
“悉颉斤,这是怎么回事?”
一直观察着西面高坡的颇黎咆哮一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悉颉斤带人冲上高坡。
他下令突厥士兵加把劲,继续往上冲。
以为西面的突破,很快就会辐射到另外三面,胜利在望。
刚才阿波达干酋长派人问询的时候,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再过一个时辰,必破丰安军。
现在让他如何向酋长们交代?
(本章完)
悉颉斤点勇之士五百,披铁扎甲,前阵持攻阵长矛,后阵握普通长矛。
颇黎为掩护悉颉斤,在悉颉斤带着甲士即将爬上高坡的时候,特命东面的突厥士兵暂缓攻势,向后退数十步。
一群特殊的弓箭手来到半坡。
他们手持的弓把手两端,都用兽骨做衬子。他们手中的箭矢也和普通箭矢不同。
箭镞为三角形的铁制三叶镞。镞叶上穿有小孔,箭镞的下方带有钻孔的骨球。
这种箭矢射出后遇风发响,被称为“鸣镝”。
“咻咻…”
突厥弓箭手迎风将箭矢射出,一道道声音,犹如无数尖锐口哨合在一起。
箭矢不多,却让久战的唐军产生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是突厥的哨箭,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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