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虎山直到把自己脱到一丝不挂,这才从内裤开始一件一件穿戴整齐。
等祝幼君再睁开眼,面前已经是一个穿着t恤牛仔外罩花哨夹克衫的青年。
他们三人的行头,是谢虎山动手之前,特意在招待所跟那些卖廉价港衫的洋货贩子买下来的,三人每人一套,都打包在包袱皮里,由祝幼君背着,就是在被人强迫挟持来港岛之后用来更换。
祝幼君对谢虎山如今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踩着那几个坏人过河时,他的手段有些吓人,其他时候,谢虎山做出的安排,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这个男人带着她闹着玩一样,玩着玩着自己就站在了港岛的土地上。
没有遇到人拦,没有遇到人抓,就大半夜被人“挟持”走了三个多小时,忽然谢虎山就告诉她,安全了。
如果不是几个坏人为了胁迫他们过鹏城河,牺牲了四个,祝幼君觉得自己可能还在笋岗火车站附近,因为附近看到的一切和在笋岗火车站附近没什么区别。
“这位may同志,想明白为什么你没有淹死,我还好心的牵着你,把你带过来吗?”谢虎山把军刺拔出来,看向化名李红梅的女人:
“抓紧时间,我急着去问路回家,三…”
“钱!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家里有五万块…”李红梅马上开口说道。
“唉”谢虎山失望的看看对方:“你这种在资本主义环境下长大的人不明白,民兵战士不被金钱腐蚀的道理。”
随后军刺用力捅穿女人的大腿,再随着汩汩涌出的鲜血慢慢拔出来:
“没那么容易死,但如果不去看医生,一定会死。”
“你的通行证被我撕了,你是港岛人,这里向北,跑回鹏城蔡屋围找人救你,只需要一小时,但去向东去最近的港岛上水村,要走最少两个小时。”
“我想知道,遇到麻烦,你会怎么选,选社会主义,还是选资本主义。”
谢虎山把军刺在女人衣服上擦干血迹,站起身带着韩红兵和祝幼君朝着东方走去。
女人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惨叫,随后挣扎站起身,随后不假思索,一边高声呼救,一边在夜色中跌跌撞撞朝着鹏城的方向跑去。
“骗了那么多内地来的人,遇到麻烦还有脸去内地救命,港岛娘们儿真他妈不要脸。”韩红兵扭头看了一眼,嘴里说道。
又看向祝幼君:“你以后可千万变成这德行,不然我和谢斯令不在,早晚也会有别的民兵来扫黑除恶,替天行道。”
谢虎山取出一盒万宝路,分给韩红兵一支,随后点燃舒爽的吸了一口,招待所的洋货贩子还是有良心的,没有卖给他假烟:
“选哪条路她都到不了,我怎么可能再让她有机会害人。”
韩红兵吸了一口烟,看看几乎无法辨认方向的四周:“谢斯令,接下来去哪啊,大爷给你的资料写没写该去哪?”
谢虎山耸耸肩,看向韩红兵:
“废话,当然写了,往东五里,就是上水火车站,我们准备买火车票回鹏城,但因为人生地不熟,坐反了方向,不小心到了尖沙咀。”
“然后被人当成跑来的,阴差阳错拿个港岛身份,再然后就可以薅羊毛了,七天,不管薅了多少,我们两个都要走人。”
“切,这破地方,有什么可薅的,羊毛没看见,全是草,大爷给你的资料是不是过期了,资本主义社会已经完蛋了。”韩红兵看看荒凉的四周,嘴里不屑一顾的说道。
谢虎山笑了起来:“很好,韩参谋长,保持这个桀骜不驯的态度,千万别被接下来的几天薅羊毛之旅迷惑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