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酒店坐落在沙湾东北边的沙坑村,说起沙坑村,它和龙岐村紧邻,十几年前那可是番禺县响当当的“四大恶人村”之一,而且这俩村子挨得近,在沙湾古镇的传统里,它们算是被边缘化的地方,不太受待见。
在广州老百姓眼里,沙湾那就是郊区,可对沙湾本地人来说,这儿可是正宗的乡下。他们管去广州中心区叫“上省城”,回沙湾则说“回乡下”。李一杲他们住的惊乎酒店,就在沙湾古镇东边,离古镇也就一千米左右。可就这么点儿路,在沙湾人看来,惊乎酒店那边就算是农村地界了。
李一杲觉得沙湾这地理观念挺有意思。他和陆静、赵不琼从惊呼酒店出来,沿着岗心路,直奔第一鱼餐厅而去。李一杲心情那个好啊,边走边掏手机看地图,结果一看就乐了,地图上标的马路对面是农田,可他眼前明明是围墙啊,这咋回事?好奇心一起,他拉着赵不琼和陆静就过马路,非得探个究竟不可。
三人沿着围墙溜达了一段,发现墙上有个小门,还被竹篱笆遮得严严实实的。李一杲拨开篱笆,一进去,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辽阔的农田映入眼帘,几个农民正忙着侍弄蔬菜。农田那头,还有个不小的鱼塘。“广州啊广州,你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李一杲乐呵呵地说。
“大师兄,都六点半多了,再不快点,咱们可就要迟到了。”陆静在一旁急得直催。
这时,夕阳已经悄悄往山后躲,但田边还挂着那么一抹亮光。农田里的人影已模糊不清,只剩个淡淡的轮廓。李一杲却觉得这景色别有一番韵味,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往回走。
李一杲边走边回头望,那片被夕阳余晖染红的农田,和远处慢慢安静下来的村庄,就像是一幅宁静又生动的画卷。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动,这种城乡交融的独特风景,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活气息和真实感。在广州这座繁忙都市的边缘,竟然藏着这样一片没被现代节奏侵扰的田园风光。他不禁开始琢磨起城市与乡村、传统与现代的界限和融合。他想起了老师的那个翰杏园,外表平平无奇,藏在小镇的一大片民居里,但一推开门,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唯美仙境。
“夫人,这感觉就像是城市里的秘密花园,我太钟意了!以后我也要整一个这样的地方!”李一杲感慨万千地对赵不琼说。
陆静一看这架势,更是急得不行:“快走吧,别光顾着赏景了。大师姐他们都到了,咱们得赶紧赶过去。”
两人一听,立马加快了脚步。第一鱼餐厅其实就在马路斜对面,不一会儿,他们就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第一鱼餐厅里依旧是人声嘈杂,热闹非凡,大堂里挤满了人,连个空座都难找。亏得张金枇有先见之明,提前订了个包房。三人穿过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推开门,一溜烟儿进了包间。一进去,嘿,张金枇和另外三位已经坐那儿了,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李一杲环视四周,瞧见主位还空着,便不客气地边打招呼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赵不琼和陆静也紧跟其后,各自找了个座儿。
那四人正聊得欢,一见李一杲脸色红润,心里立马踏实了,暗暗叫好。他们琢磨着,肯定是小师妹下午施了什么魔法,把李一杲那低落情绪给一扫而空了。张金枇笑眯眯地招呼陆静挨着自己坐,顺手拍了拍她的肩,暗暗给她点了个赞。
刚坐下的三人,一眨眼就加入了那四人的聊天大军。“你们聊得这么起劲,到底是啥呀?”赵不琼一边用开水烫着碗筷,一边好奇地打听。
王禹翔嘴角一翘,露出点狡猾的笑意,“早上老师讲4721规律时,不是让咱们用饼干下注嘛?后来一忙,谁都忘了谁赢了,个个都说自己赢了。我们争了半天,最后分析来分析去,不是大师姐赢就是我赢。然后大师姐说,要不再来个竞猜游戏,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这个游戏就是,猜咱们下注的饼干会不会有啥特别的意思。我们四个已经分出高下了,你们要不要也来试试手气?”
赵不琼转头看向陆静,挑眉一笑,“小师妹,要不你先来猜猜看?”
陆静皱了皱眉头,双手捧着下巴,一脸苦恼地说:“哎呀,我很笨滴!猜谜这种事儿,我最怕了,真心猜不出来。小师弟,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们答案吧,别让大家在这儿瞎猜了。”
“那可不行,小师姐,你要是不猜猜看,那可就算是你认输咯?”王禹翔嬉皮笑脸地逗她。
陆静一听这话,顿时火了,指着王禹翔气呼呼地说:“小师弟,你得尊敬小师姐,知道不?我不是认输,我是选择弃权!”
“好吧好吧,我服你了!小师姐选择弃权。”王禹翔举起手来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然后又转头问李一杲,“大师兄,你呢?要不要也来个弃权?”
李一杲哼了一声,摆出一副大师兄的架子,假装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个大师兄怎么会选择弃权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明显,无非就是三种可能:一是饼干这两个字本身的含义,二是饼干起源背后的含义,三是饼干所代表的商业模式。肯定是这三者之一。”
“哟,大师兄果然厉害!那你再继续分析分析?”王禹翔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李一杲沉吟了一会儿,心里努力回想着和老师交谈时的情景。老师的话总是围绕着商业策略和管理方面,显然对这些领域的研究很深。突然,他想到今天无问僧拿陈广熙的酥饼说事儿,饼干——酥饼?难道这饼干背后真的藏着什么特别的商业模式?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准备搜索一下饼干的历史。王禹翔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按住他,笑着说:“大师兄,用手机搜索可就算输了啊。”
李一杲脸一红,赶紧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赵不琼,凑近她耳边轻声问:“老婆,饼干有没有什么经典的商业模式案例啊?”赵不琼瞥了王禹翔一眼,见他并没有阻止他们交流的意思,便也凑近李一杲耳边轻声回答:“有啊,比如奥利奥的黑白夹心饼干就是个经典案例。”
李一杲一听,心里那个乐呵啊,这可是个响当当的案例,他怎么就没能早点回想起来呢?他抬起头,摆出一副大师兄的派头,就像给小朋友们讲故事一样,一本正经地说:“小师弟,你给我听好了。老师让咱们用饼干押注,那可不是随便玩玩的,里头有深意呢。这深意就是‘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扭一扭啊,就是告诉咱们创业的时候,大家得拧成一股绳,这样才有劲儿;舔一舔呢,是让咱们得努力去找那些风险投资,哪怕得低声下气,也得去舔舔他们的脚后跟,让他们掏钱!至于泡一泡嘛,那意思就更深了,懂不?就是咱们得亲自上阵,泡在工作里头,玩命干!”
‘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本是奥利奥的词,王禹翔真没料到李一杲能给出这种解释,顿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脸惊诧地说:“哇塞!大师兄,你也太牛了吧!这都能给你整出这么有深度的解释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彻底服了!”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翘得都能挂个油壶了,肚子也随着笑声一抖一抖的,好像连五脏六腑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笑点而狂欢。
张金枇、陈广熙、蔡紫华三人之前也聊过饼干的寓意,但都是停留在表面意思上。他们万万没想到李一杲能整出这么有内涵的解读来。见王禹翔笑得那么开心,他们也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张金枇笑得比较含蓄,她用手捂着嘴,想掩饰那不断涌出的笑声,但肩膀却不停地抖动。陈广熙笑得则比较豪放,他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蔡紫华的笑声轻柔又动听,她用手掩着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形。
陆静一开始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见大家都笑得那么开心,她觉得不跟着笑就亏大了!于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清脆又欢快,就像银铃一般,给这欢乐的氛围增添了几分青春活力。
李一杲被大家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凑近赵不琼耳边问:“老婆,我说的哪儿不对吗?”赵不琼本来还在忍着笑,这下彻底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啥不对,就是他们看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逗的解释来,要是被老师知道你这么解读,怕是要被气晕了。”
李一杲正被大家的笑声弄得尴尬不已,就像被风卷起的落叶一样,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上菜员就像及时雨一样推门进来,手脚麻利地开始上菜。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香气扑鼻,让人直流口水。李一杲见状,连忙扯着嗓子喊道:“来来来,大家别愣着了,赶紧动筷子!手快有手慢无啊,吃得慢的可就是亏大发了!”
众人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起来,纷纷拿起筷子加入了狼吞虎咽的行列中,好像每个人都生怕错过桌上的任何一道美味似的。
吃了一阵子,肚子里头渐渐有了些存货,李一杲却觉得气氛还差点火候,好像少了点啥。他瞅了瞅桌上的大伙儿,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哎呀,光吃菜不喝酒,这顿饭可不够劲儿。咱们来点啤酒咋样?”说着,他望向媳妇儿赵不琼,眼神里满是期待。
赵不琼看着丈夫难得露出的轻松样儿,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她想,今天他好不容易从那些烦心事儿里抽出身来,是该让他好好放松放松。于是,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没反对。
大伙儿见状,纷纷响应,一时间,要啤酒的声音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冰凉的啤酒就被送到了每个人手里,伴随着“嗞”的一声开瓶响,清新的酒香立马弥漫开来。大家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就是一通畅饮,欢声笑语中,气氛越来越热烈。
两杯啤酒下肚,大伙儿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话题一个接一个,不知不觉间,又扯到了无问僧身上。一提及无问僧,下午他那火急火燎、破口大骂的样子立刻浮现在众人眼前,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这时,张金枇心头一动,想起了无问僧曾跟她提过的“无问七子”的事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大师兄,你听说过‘无问七子’吗?”
李一杲一愣,指了指周围的七个人,“大师妹,你是说我们七个?咱们都拜了无问僧为师,加起来正好七人,不就是‘无问七子’嘛,我有时候也这么叫咱们呢。”
张金枇摇了摇头,“人数是没错,私下里你这么叫也无所谓,但在老师心里,我们可不是‘无问七子’,而是‘无问七散’。”
“无问七散?”李一杲一脸惊讶,他可从没听过这种说法。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七人确实各奔东西,散布在全国各地,这么叫好像也挺是那么回事儿。“难道‘无问七子’还有啥特别的含义?”李一杲越想越觉得有趣儿,便追问张金枇。他知道张金枇住在无问僧家附近的小区,常去无问僧那儿串门儿,肯定知道的不少。
张金枇点了点头,“没错,大师兄。要想被称作‘无问七子’,那必须得修道。这七个人得一块儿修老师传的道,而且每条道上只能有一个‘无问七子’团队。所以,修那条道的人就被冠以那条道的‘无问七子’之名。”
“修道?”不单是李一杲,其他人也都好奇地追问,“是那种道观里道士的修道吗?”
“不是那种,但也八九不离十。”张金枇笑着解释道,“咱们通过老师的讲故事考核之前,他不是叫无问道人嘛?他可是个正儿八经幼童时候就开始修道的,但不是道教的那种,他有自己的道,修自己的路,所以自称道人。哪怕他现在改名叫无问僧,骨子里还是个修道的。”
众人面面相觑,张金枇这一番话让他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们从来没见过无问僧穿道袍,甚至连右衽的衣服都没见过他穿,哪里像个修道的?还是幼童时候就开始修道?这太离谱了吧?李一杲眉头微皱,显然也有些怀疑,“大师妹,你咋知道这么多的?难道你也跟老师修道?”
张金枇摇摇头,一脸神秘兮兮的小声道,“你问我咋知道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我去他家去得勤,自然就知道得多啦。这十几年,我在他家里也见过好几个无问七子团队呢,那些无问七子团队的人,都是个顶个的厉害。哦,对了,大师兄,你知道我为啥挺希望你创业能成吗?所有无问七子团队,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曾经一起创业,而且都成功了,七人一起成就了一番事业。所以,我其实也挺希望你能够创业成功的。而且,老师真正传道,必须是我们有共同的事业,他说这叫做入门创业道。这一道,必须我们自己悟了,他才会正式传道。”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陈广熙,“三师兄,你创业为啥没带上我们?”
陈广熙额头冒汗,他可不知道有这回事,连忙解释道,“我创业的时候已经是疫情期间了,好像大师兄疫情之前就已经在创业了吧?怎么怪我头上了?”
众人一听,的确如此啊,于是又齐刷刷看向李一杲。李一杲连忙摆手,一脸无辜,“我不知道有这个规矩啊,如果早知道我就叫你们一起参股创业了。”
张金枇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王禹翔,又指了指自己,“是这样的,无问七子团队中,必须有五个人自己曾经创业过,有创业经验,两个人不能创业过。我和小师弟都没有创业过,而你们五个都曾经创业,所以,其实刚刚好。如果大师兄的创业我们能帮你做成功,就满足成为无问七子团队的条件了。”
“原来如此,”众人一听,恍然大悟。不过,李一杲很快就感觉不对劲,“我们五个,五师妹没有创业过啊,她不是一直都在公司上班吗?”
蔡紫华脸色微微一红,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说实话比较好,便给大家解释道,“我其实有创业的。我打工的公司,我老公是大股东,也是创始人。我算是给他打工,但也可以说是在创业吧。”
众人又齐齐噢了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真是这样啊!”
李一杲这回算是品出点味儿来了,自己上一次创业、这一次筹备创业,张金枇似乎都掺和了一脚。他心里琢磨着,张金枇八成是从无问僧那儿得了什么风声。于是,他又追问张金枇,“大师妹,你说说看,为啥你跟小师弟就不能是创业过的,而我们其他五人非得是创业过的呢?”
“是这么回事儿,”张金枇解释道,“我呢,是做人资的,人资这行儿要是创过业,对钱的心态就变了,很难再拿捏好人性的分寸,容易走偏;小师弟呢,是搞技术的,同理,一旦陷进创业赚钱的泥潭,就很难再专心搞技术了,也容易跑偏。所以,他要是创过业,也就不适合当团队里的技术尖兵了。我和小师弟,就像是阴阳两仪,一柔一刚。而其他五个有创业经验的,就像是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既互相成就又互相制约,这样一来,就容易形成一个生态闭环。”
李一杲心里头忽然一阵激动,他总算明白了今天老师为啥冲他发那么大火,原来老师是用心良苦,想成全他。想到自己当时差点就跟老师动起手来,他不禁感到一阵羞愧,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掩饰。于是,他伸手握住了赵不琼的手,赵不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转头问张金枇,“大师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张金枇想了想,拿起桌上的啤酒杯,轻轻地举了举,说道,“咱们先干一杯,然后,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听完故事之后,咱们再一起聊聊,看你们是怎么理解的。”说着,她带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等着大家的反应。
众人纷纷干了啤酒,然后啪啪啪地鼓起掌来,都等着张金枇讲故事呢。
-------
无问斋志异·凡·第一篇·仙人挖坑 无问僧与花子海、花子牛,三人同志而友,常集于一堂,品茗论道,自得其乐。一日,无问僧引沙漠仙书之奇谈,述沙漠深处藏仙境,获之可羽化登仙。三人闻言,心生向往,遂约共探此秘境。
乃行,跋山涉水,穿越草原无垠,终抵沙漠之边。黄沙漫天,热浪滚滚,状若死地。花子海见状,施展法术,相机、录像机瞬现,录此荒凉壮丽之景,心满意足,知将成绝美之集。遂归,欲深究此影像之秘。
花子牛亦不示弱,施诀于掌,宝瓶忽现。轻挥之间,沙粒满瓶。细察之,发现沙中水分含量有异,心中暗喜,以为新研之径。
无问僧见二友各有所得,嘴角微扬,眼含狡黠。彼施玄妙之法,铁铲现于手中。掘沙而探,似有所觅。铲落之处,古建筑渐露真容。僧大喜,一一收入仙囊,喃喃自语:“吾之、吾之,皆为吾有!”
未几,哗啦啦声起。僧抬眼望,乃白骨一堆。僧面露狡黠之笑,自语:“恐龙之骨,神龟鳄之遗骸也!吾富矣,皆为吾有!”掘之愈狂,沙下宝藏纷纷落入仙囊。掘之愈深,温度愈升。僧忽见石油,兴奋难抑,手舞足蹈:“此乃石油也!吾富矣!吾财矣!皆为吾有!”再施一诀,尽收石油于仙囊。
掘之更深,温度愈炽,沙地渐黏。僧又发现液态黄金,兴奋欲狂:“此乃黄金液也!发财矣!发财矣!皆为吾有!”再施一诀,尽收黄金于仙囊。
掘之未已,忽海水汹涌而至。原来僧已掘至太平洋之畔。被水冲头,僧愣然曰:“此非太平洋乎?吾倦矣,先归寝。”遂欣然回仙府安睡。
时日渐逝,花子海与花子牛来访无问僧。二人各展沙漠研究之果:海以沙漠照片制成绝美之集,并撰楼兰爱情故事;牛则研得新沙漠形成之论,欲发表于世。二人问僧:“汝之成果何在?”僧伸手示仙囊,言其中藏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