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个称呼啊,现在民间用得可太泛滥了。无问僧的那些学生,以前还想叫他“师父”呢,觉得这样更亲近,不过被无问僧给拦下了。无问僧对“老师”这个词有他自己的理解,他说“老师”这词儿,最开始是孔子向老子请教那会儿的事儿,特指老子和孔子那种关系,比较松散,不是绑得死死的。而“师父”就不一样了,那关系紧密得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其实啊,无问僧跟他那些学生之间的关系,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师”和学生,也不是“师父”和徒弟,而是一种挺奇怪、挺独特的师生关系。要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咱们得先好好了解一下无问僧这个人。
无问僧在很多人眼中,犹如万花筒一般,在不同人的瞳孔中折射出各异的光彩。在朋友的眼里,他是那个略显小气、吝啬,偶尔孤寒,又爱较真的家伙;在同窗的记忆中,他则是聪明绝顶、啰嗦冗长,总爱炫耀技艺的学霸;客户们看他,才华横溢却自视甚高,固执己见;而在老板的视角下,他成了那个做事不闭环、时常丢三落四,甚至有些不听话的员工。那么,当无问僧凝视自己的内心深处,他又是如何自我评价的呢?
无问僧对贵州自驾游情有独钟,尤其是黔东南州,这并非仅仅因为那里的风景如画,而是因为他一到黔东南,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可别误会,这并非源于黔东南的相对贫困,而是那里的乡亲们普遍身材不高,无问僧置身其中,与侗族老乡谈笑风生,感觉自己仿佛瞬间变得高大威猛,童年时期那些因身材矮小而留下的阴影,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与治愈。
说来话长,无问僧的自卑之源有四。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身高,勉强跨过一米五的门槛,向着“差不多”一米六努力,却总是“差不多”而“差得远”。少年时的他,便以“差不多一米六”自居,即便是在广东,这样的身高也难逃“矮个子”的标签,更何况他那“差不多”的身高还藏着不少水分。
其二,是他的牙齿,地包天的形态颇为显眼,广东人戏称其为“西瓜刨”。童年时期,这个绰号成了无问僧耳边的魔咒,同学们将其编入童谣,“西瓜刨,刨呀刨呀刨...”,嘲笑声此起彼伏。这导致无问僧从小便是个打架高手,凡是唱这童谣的,他必定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医院缝针成了他小学时代的常客。
说到无问僧学生时代那第三个让他抬不起头的,嘿,就是他是个左撇子这事儿。同学们倒不觉得啥,可偏偏这习惯把老师也惹毛了。你瞧他写字,从右往左来,老师一看,那叫一个恼火!他那左手啊,没少挨老师的板子,但愣是改不过来。于是乎,上课时被老师当作“活教材”,一顿羞辱那是家常便饭。好在无问僧这小子打不过老师,不然啊,真担心他一时冲动,跟老师动起手来。不过,打不过归打不过,他可不是个吃素的。自个儿编了首歌谣,趁老师不在,溜到办公室外头,扯着嗓子就开唱,那内容嘛,自然是调侃老师的。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老师吗,其结果嘛,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又一场好戏上演咯!
让无问僧童年自卑的事情,还有更绝的呢,那就是他的眼盲——一种特殊的“脸盲症”。现在的无问僧,学生遍布天下,以至于在陌生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有路人突然喊他老师。而他,总是一脸茫然,对方是谁?全然不记得!即便对方费尽心思描述相遇的场景,甚至提及共餐的细节,他也无法唤起丝毫记忆。直到对方掏出手机,展示合照,他看到自己与对方的身影,才尴尬地笑问:“哎呀,真是对不住,请问您尊姓大名?”这样的尴尬场面,在他隐退之前,早已是屡见不鲜。
别以为这只是在他的学生中发生,他在公司上班也是如此,只要不是性别差异明显,他很容易就把人认错。年轻时如此,小时候更甚。同班同学,他能认出的寥寥无几,经常喊错名字,认错人,让人哭笑不得。比如,有次他和唱童谣调戏他的同学打了一架,第二天看到另一个同学跟他打招呼,他认错了人,以为人家是不服气昨天的事,冲上去又是一顿狂抽,这还怎么交朋友?
顽童时代的无问僧,对“脸盲症”这种先天性疾病一无所知,只以为是自己记忆力不好。这个观念源于他小时候的一次经历。他看到有人玩扑克,一眼就能记住所有牌的顺序,出于好奇,他也试了试,却发现总有几张记混。经过一番苦练,他终于能做到一眼记住整副牌的顺序,正得意洋洋时,再去观察那些玩牌的人,发现他们无论怎么洗牌,都能迅速记住牌序。这下,他回家苦练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做到,但还得是自己洗牌才行。这让他深信自己的记忆力确实不如人。
遗憾的是,他那时并不知道,能如此记牌的人,要么是千术高手,要么是魔术师。毕竟,那时的无问僧还只是个山里的孩子,哪懂这些。于是,无问僧将自己记不住别人的脸和名字的问题,归咎于记忆力差,并认为大多数人的记忆力都比他强。
这些种种因素,对无问僧的小学时代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小学读了五年,换了六个学校,这简直是个奇迹!凡此种种,导致无问僧在读大学之前,几乎没有朋友。除了自家亲人和书本,他身边孤零零的,内心也非常孤独。除了读书带来的无边幻想,他的童年,几乎一无所有。
往往,那些心底里藏着极端自卑的小家伙,总能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悄悄滋生出无边的自大来。无问僧早年就是这么个奇葩存在。直到年岁渐长,他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远超周围绝大多数人,智商和天赋之高,简直是难找对手,堪称妖孽。
记得有次,他头一回看见别人下围棋,还不知道那是个啥玩意儿,就被一阵哄笑给包围了。无问僧心里那个气啊,立马找来棋谱,就啃了两天。第三天,他就把那些笑话他的人挨个儿给赢了,那叫一个痛快!过了一个月,连那些围棋爱好者的师傅都败在了他手下,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他对啥学问都像是开了挂一样,一学就会。有次看别人弹乐器,就瞅了一眼,人家问他会不会,他谦虚地摇了摇头。对方好心教了他一会儿,他接过乐器一试,开始还生疏,可没多久,他就沉浸进去了,弹得那叫一个忘我。教他的那位,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压根不信这是头一回摸乐器的人,还以为是哪位高手在低调装菜鸟呢,差点儿没笑掉大牙。
你说这样的人,一旦发现自己天赋异禀,潜力无限,那膨胀起来得是啥样啊?李一杲想都不敢想。但陆静心里跟明镜似的,因为她曾在无问僧身边待过,他的那些传奇故事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一个原本学医的,竟然能在个把月里学会编程,大半年就成了医疗设备编程界的扛把子,还能写出大神级的程序,赚得盆满钵满。这哪是“妖孽”能形容的,简直是逆天了!所以,陆静时常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这都是无问僧那耀眼的光芒给她投下的阴影啊。
无问僧这家伙,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老年,性格看似变了不少,但他自己觉得,他一直都是那个他,没变过。他夫人最懂他,她说无问僧就是个极端乐观主义者,啥坏事到了他嘴里,都能变成好事。看到官员跳楼了,他乐呵呵地跟夫人说:“你看,我没当官,多幸运!不然现在可能也得跳楼了!”看到首富欠债被抓,他又美滋滋地跟夫人炫耀:“哇塞,我比他有钱多了!我比他多了两万多亿的身家呢!”别人跟他说经济不景气,他高兴得跟啥似的:“太好了!早该这样了,别整天想着捞钱,多倒闭几家企业,大家回家种地,享受生活去!”
有人问他,要是突然发现自己得了绝症,只剩三个月可活了,你猜他会咋想?他会得瑟地说:“三个月这么长?那我先把遗嘱搞定,跟老婆申请一下,这三个月我可得好好放肆一把,太棒了!”他这乐观啊,可不是自我安慰那种,他是真的觉得啥事儿都不算事儿。他自己学医的,哪能不清楚自己不是双向忧郁症?他是被这个社会从小到大,搓圆捏扁,锤炼得太狠了,结果就炼出了颗强大的心,成了那种很难被打倒、内心超级强大的人。他自己都称自己为“仙”,说自己是仙人了,自然就不会再去计较那些悲观、负面的东西了。而且,他还坚信,每个人都得经历一番苦难,才能最终醒悟过来,这大概就是他的人生哲理吧。
在无问僧门下的这一批七位门生中,他又对陆静抱有怎样的看法呢?在他看来,陆静无疑是最接近“仙”境界的学生。她虽然“知而不思”,但一旦有所“知”,便能迅速将所学串联起来,内化为一种本能,此后便不再刻意思考。然而,只要那些能触动她已成本能的第六感的事物出现,她便能敏锐地感知,并立即付诸行动。你若问她能否分析一二,她恐怕早已将原理忘得一干二净,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问僧深知,陆静这种“知而不思”的状态,正是最接近“仙”的妙境。而创业团队中,投入总是最敏感的话题,无论是资金的投入,还是资源、人脉、精力、时间、感情的倾注,若最终一无所获,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因此,无问僧才特意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讲解,务必让陆静彻底明白其中的道理,化为陆静的本能。
接下来,无问僧心中暗自思量,如何才能让陆静领悟更深一层的真谛呢?他叹了口气,心中颇为纠结。陆静对于逻辑思维的东西向来不感冒,要让她弄懂这些,会不会把她吓得小脑袋瓜子都转不过来了?无问僧左思右想,也拿不定主意,便站起身,一溜烟地往荔龙兰亭晃去,边走边吩咐陆静去准备些茶水吃食。
陆静一听无问僧让她准备茶水和点心,心里便琢磨着这事儿后面肯定还有好戏,于是连忙跑到无问斋里,找了个大托盘,把茶壶、茶杯,还有水果、花生、点心一股脑儿地往上堆,直到装得满满当当,才端到荔龙兰亭。到了之后,她又手脚麻利地给无问僧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
无问僧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嚼着小番茄,苦思冥想如何给陆静上好下一堂课。陆静则是看的一头雾水,完全摸不透这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摇头摆尾,脖子扭得跟麻花似的,陆静不禁关切地问:“老师,您这脖子是不是不太对劲呀?”
无问僧嘿嘿一笑,他的脖子确实有点颈椎骨质增生的老毛病,时不时就得扭两下,活动活动。不过,陆静这句话倒是意外地给他点亮了灵感的小灯泡。他眼珠一转,心里有了计较,便让陆静牢牢记住七个大字:“无边界创业思维”。
无问僧生怕陆静一扭头就把知识全丢脑后,索性让她像小和尚诵经那般,一遍接一遍地念叨了好几遍。他还乐呵呵地打趣,以前老爱让陆静“捏捏脖子”放松放松,现在情形可大不相同喽,这就是活生生的“无边界创业思维”案例嘛:想前几天,无问僧对着满屋子学生传道授业,偶尔让陆静“捏捏脖子”,大伙儿都以为无问僧是格外偏爱她;可如今,无问僧一对一给陆静开小灶,再让她“捏捏脖子”那就不合适了,简直是给纯洁的师生关系抹黑啊!毕竟场合变了,氛围也不同了,孤男寡女的,就算师生之间也得讲究个分寸不是?
随后,无问僧便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地给陆静剖析“无边界创业思维”与“有边界创业思维”的玄妙。这一趟,多亏了那“捏捏脖子”的小插曲当引子,陆静一听就懂,一学就会,瞬间就把这些道理牢牢记在了心里。
说到这“无边界创业思维”和“有边界创业思维”,那可是无问僧独创的哲学思维。他认为,大多数人思考问题,就像是在一个框子里打转,那便是“有边界创业思维”;而想要创业成功,就要突破这种思维的局限,像是在天地间自由翱翔,那便是“无边界创业思维”。要理解这番高深莫测的哲理,可得有点悟性才行。
“有边界创业思维”嘛,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形式逻辑的翻版,干啥事都要先搞清楚对错,然后再干事情;而“无边界创业思维”,则跟辩证逻辑有点异曲同工之妙,追求个自由灵活,先干了再说,随机应变,看菜下饭,什么环境合适,就根据当下的环境干。
无问僧深知,自己的得意门生文永承已经深得他的真传,手中掌握着那本厚重的几千页巨著。然而,眼下的情况是,陆静虽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多年前就追随无问僧这位老道修行,但她自己却始终未能踏入修行的大门,对于修道的奥秘一无所知。而李一杲呢,更是连修道的影子都没摸到,还在为如何狠狠地赚钱而绞尽脑汁。
无问僧的这一番高深莫测的言论,其实是为了让陆静能够嗅到修道的气息,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触发她的第六感,进而启发李一杲。这样,无问僧的一番苦心才不会白费。
在确保陆静已经理解了“无边界创业思维”与“有边界创业思维”的精髓之后,无问僧站起身来,指着翰杏园的围墙对陆静说道:“你看,我家的边界就是这道围墙,围墙内是我的仙境,围墙外则是世俗的喧嚣。现在,我要问你,我的仙境的边界真的就是这道围墙吗?”
不等陆静开口回答,无问僧又指着假山上的各种人文雕像继续说道:“围墙只是物理上的界限,它仅仅划分了我家的边界范围。但是,我的仙境的边界却并非这道围墙,而是这些雕像所代表的意义。你看,这个站立的是鉴真和尚,那个盘膝而坐的是他的师父。鉴真和尚曾受过菩萨戒,你知道菩萨戒意味着什么吗?简单来说,就是立志成佛的决心。当年鉴真和尚东渡日本时,已经年过半百,而他的师父那时已经圆寂。但是,在我这里,这里是仙境,是我的仙境。我想象着鉴真和尚出海前,一定有许多话想对他的师父说。所以,我就创造了这个景观,时常坐在这里看着他们,遐想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无问僧的情绪似乎又回到了高点,他的眼神又变得炯炯有神,再次打开了话匣子:“静静啊,你得时刻问自己,问团队的人,提醒你大师兄,你们团队创业的边界到底在哪里?你们要在科学的边界内,建起一套属于自己的无边界创业思维。如果你一大早就设定了创业的边界,那就会向外求,而不是向内求。而我们只有把创业的思维设定在无边界上头,你们才会向内求,这个向内求的边界就在你、我、他每一个人的心里,边界能容纳的越多,就越容易实现突破。这个边界,就是你们的将来有多大成就的边界,也是你的劫!也是你们七人的劫!”
陆静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然而,当无问僧最后提及那个“劫”字,并着重强调“边界即是你的劫!也是你们七人的劫!”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心中疑惑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于是,她慌忙追问:“老师,您刚才说的什么?什么劫?是谁的劫?”
无问僧轻哼一声,一字一顿地回答道:“你要牢牢记住:边界,就是你的劫!也是你们七人共同的劫!而其中最为严峻的,便是资本边界的劫!”
陆静这次听得真切,心中顿时慌乱无主。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游戏和小说中主角渡劫的画面: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一道劫雷猛然劈下,将人物瞬间击得灰飞烟灭。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幕可把无问僧给吓坏了,心想自己老道我这次是不是说得太多了,把这丫头给吓傻了,真是罪过啊罪过。他连忙安慰道:“静静啊,别害怕,这是一纪元之后的事情,还非常遥远呢。”
“一纪元之后的事情?”陆静依稀记得,好像听过一纪元是一百年,而游戏和神话小说中则常说一纪元是十二万多年。不管按哪种算法,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她心想,那应该是投胎转世之后的事情了,这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又重新变得愉快起来。
陆静难道就不怀疑吗?她当然不会怀疑啦!因为她家里的老公也是个神神秘秘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算上一卦,像个神棍一样。不过,说来也怪,她老公那个神棍预判的事情,十有八九还挺准的。所以,既然自家老公那点神棍的本事是跟老师这老道学的,她自然就相信“一纪元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说法了。她这个“知而不思”的性格,让她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心想:都一纪元后的事情了,还想那么多干嘛呢?
见陆静心情瞬间好转,无问僧指了指她的手机说道:“静静啊,你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吧,要不然小文该生气了。”陆静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快到中午了。她知道老师中午例牌要赶人走的,于是她站起身来,高高兴兴地向无问僧告辞,离开了翰杏园。随后,她叫了个网约车,直奔南站,准备坐高铁回家。
无问僧送走陆静后,关上翰杏园的大门,嘴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道:“幸好幸好,幸好我反应得快。这傻丫头相信是一纪元后,而不是一纪后。看来学生笨一点,还是容易‘哄骗’的嘛。”说完,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神情仿佛在说:看我这老道的本事,连这丫头都被我轻松搞定了!
无问僧成功忽悠了自己的徒弟,心中那叫一个得意洋洋,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小斋,唰地一声撕下了当天的挂历,手里拿着那张薄薄的日历纸,故作神秘地掐指一算,心里头盘算着可别有啥纰漏。日历上清清楚楚地标着黄帝纪元4721年,无问僧又在甲辰年正月十一日那行字下面,郑重其事地添上了“午时正”。他按照年月日时的顺序一排,嘿,一卦就这么成了。看完卦象,无问僧叹了口气,心里头暗自琢磨:看来这回是人人有份啊,也挺好,毕竟一个人乐不如大伙儿一起乐,大伙儿一块儿挨顿揍,皮一脱,身子骨儿反而更硬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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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交代完毕,我们再来看看无问僧给陆静打埋伏,说是“命运之子”的李一杲,这会儿在干啥。
李一杲是陕西人,往年春节,他们都会先在陕西过完节再回深圳。但今年因为打算再次创业,两人提前几天就回了陕西老家拜年。原本计划大年初二去赵不琼娘家拜年的,结果又临时改变主意,跑去镇远古城和沙湾古镇玩了一圈,一耽误就是好几天。眼瞅着已经大年十二了,春节假期早就结束了,好在还没过正月十五,还算在过年期间。
李一杲和赵不琼回到深圳的第二天,两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地爬起来。两人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早上起来,精神头十足。洗漱完毕,吃过早餐,他们就开车往赵不琼娘家赶去。
赵不琼是在广州长大的,从小就和大哥一起玩儿,兄妹关系还算不错的。十年前,大哥结婚的时候,父亲赵雄把自己住的别墅给了大哥当婚房,然后自己搬到了深圳香蜜湖颐紫薇高尔夫山庄的新别墅里。那时候赵不琼正在国外留学,一年后回国,就跟着父亲住进了深圳的别墅。后来赵不琼找了工作,为了方便她上下班,赵雄又在女儿工作单位附近买了一套高层商品房给她住。赵不琼结婚后,这套房子就成了她和李一杲的温馨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