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蓉柔声道:“我乃青州周家周学儒之女,到此来助大家度过危机。”
她接着说道:“青州知府之子徐萧离也亲自来了槐南镇坐镇,要是大家有任何的需要,可以直接来县衙提出来。”
周学儒?就是那个大灾之年,以一人之力活人无数的周学儒?
果然,“周学儒”这个名号一脱口,蜩螗沸羹的城门前顿时静了静。
徐萧离也站出来及时发言:
“对啊!大家放心,我们来,就是为了救人的!”
“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我非常有信心歼灭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
有人开始面露期许之色,“我相信他们的话,徐公子等人来了槐南镇后,的确救了被关在铁笼子里的那些乡亲们…”
“这么说我们有救了?”一位老者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太好了!有救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其他人闻言也是激动不已。
此次暴动轻而易举的就被压了下去。
百姓们纷纷离开了这里。
张县令得知这个消息,眉头皱成了“品”字,他还以为徐萧离那个纨绔会顶不住被吓走,不想竟然安抚住了这些百姓。
张县令沉着胖脸,背负着手,焦躁不安的在屋中来回踱步。
这徐萧离和那个什么郡主早不来晚不来,偏要等他召集勋贵和富商们共议大事的时候才来,真是倒霉!
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回想一遍,觉得自己处境甚危。
这槐南镇生的可是瘟疫啊,又怎么可能真的有药方可解?
糊弄糊弄那些没见识的老百姓也就罢了,休想在他面前招摇撞骗!
而且昨日晚上,当那徐家小儿破门而入,又一把将他拎下椅子,让他这个县令的颜面尽失时,他在心里已经有了跟那徐萧离翻脸的冲动,只是理智劝阻了他。
所以他硬生生地把这口恶气咽了下来,哪都没去,啥都没干,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屋里喝闷酒。
“洪师爷,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洪师爷这些年一直跟随在张县令左右,从张县令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个主子的意思,故压低声音说道:
“大人,他要瞎折腾由他去便是,咱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处。”
“不错,我明日就搬出城去。”
特殊时期保命要紧,还管那么多干嘛。
“大人,您就算离开,也要找个不动声色的理由,不然难保那徐萧离不会在知府大人跟前,给您罗织一个临阵退缩的罪名。”
“嗯,有道理…你有何提议?”
“卑职觉得,您不如装病,晚日您从议事堂回来,就受了惊吓病了,无法继续处理县衙的事务。”
“要先去城外的别庄养病,您看这借口如何?”
“不错,此计甚好!”张县令的老脸露出了笑容。
“大人,现在最紧要的事,是绝对不能跟徐公子发生冲突,无论他如何想方设法激怒您,您都要忍!”
“好,我明白。瘟疫一起,这槐南镇是保不住了,我能忍辱负重,一旦出了问题,正好就把责任推给姓徐的那黄口小儿。你通知卫队,明日一早,我们即刻出城。”张县令沉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