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惠贞从纽约回来,连唐马都跑去启德机场接机,更别说丁家大宅这里了。
施施和王霞各自带上孩子,低调出行,由王建军护送,乘坐一部七座商务车,来到一处位于清水湾的独栋别墅。
“阿贞,好久没见,想死我啦,人英,快点叫人。”施施上前就给乐惠贞一个拥抱,然后将丁人英拉到面前,教他叫姨姨。
乐惠贞蹲在丁人英和丁英男面前,逗弄了二小片刻,起身将施施几人请进屋子。
“唐马,施施姐她们来了,你动作快点啊,别搞到中午我们还没饭吃啊。”冲着厨房方向喊了一嗓子,乐惠贞给施施和王霞介绍坐在客厅的程乐儿:“乐儿,我的同学兼闺蜜。这些年,好彩有她在纽约那边照顾我。”
“施施姐,霞姐,你们好。”程乐儿对着二人露出一个落落大方的笑容。
这些年在纽约,她在乐惠贞的嘴里,没少听到有关丁云峰这两个女人的事情。
“程小姐,这些年,阿贞给您添麻烦了。”施施走前几步,伸手与程乐儿微微一握:“这些年,我和峰哥叫她回来好几次了,可她就是很抗拒。
唉,若非乐孝文上周查出cancer晚期,不知她想一个人在纽约熬到几时啊。”
对于当年合同一事,程乐儿显然也是知情的,听到施施的抱怨,她微笑没有接话。
其实,这些年,不仅丁家这边想叫乐惠贞回来港岛。
乐孝文,同样在争取这个离家出走的女儿回来。
无奈,乐惠贞宁愿改名banana冯,留在纽约陪她读书,也不愿回乐家继承家业。
程乐儿很理解乐惠贞的为难,今时今日,乐家衰败,离不开丁家的打压。
两家结仇,又与当年乐惠贞自作聪明,带合同回电视台揾人翻译有关。
两家人,仇怨结得太深,不是乐惠贞可以解得开了。
若非这次乐孝文病危,她身为儿女,不得不回来处理,这会儿,应该还在程家纽约的分公司上班呢。
“好了好了,施施姐,别一见面就说这些了。
对了,那个臭家伙呢?不去机场接我也就算了,这会儿,连来见我都不肯?”乐惠贞拉着施施坐下,将话题扯到丁云峰身上。
施施连忙安慰她:“上周,峰哥组建华人商团去粤省考察了。
前两日,泰哥他们那帮上了年纪的前辈,已经先回来了,而他还要带一些青壮派,过去闽省,再去京城呢。
真是不凑巧,如果他在港岛,肯定第一时间跑去机场接他的小甜甜啦。”
听到施施将自己和丁云峰通电话的昵称讲出来,乐惠贞捂住发热的脸蛋:“哎呀,好肉麻啊,那个死鬼,怎么连这个也告诉你们。”
女人在一起,少不了八卦。
加上施施和王霞有意拉近自己和乐惠贞的距离,少不了提一些有关丁云峰的趣事。
对于这位父亲赞不绝口的丁先生,程乐儿本来还很有兴趣。
可当她发现,这三人越说越露骨,从尺寸长短,聊到运动时常。
未经人事的程乐儿,哪还扛得住?
她红着脸起身,找个借口,躲回二楼房间。
另外一边,程氏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跑去机场接人,却被唐马派人押回来的金默基,此时,他正在程运涛的面前,控诉自己遭受的非人待遇。
“好了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
唐牛和唐马这对兄弟,他们这几年在商界发展势头很猛的。
虽然,人家做的是餐饮业,跟我们公司不在同条赛道。
但是,人家的后台硬啊,不管公开还是私下,见人就宣布他们是帮浅水湾丁先生做事的。
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今日你丢了脸,我肯定也没面子。
可是,我不可能为了这点面子,跑去找唐马要说法啊?
小基,做人,认清一点现实吧。”程运涛叹了一口气,缓缓拉开抽屉:“哦,对,我有瓶黄道益,还没开封呢!
来,送给你了,回去自己擦下手腕就行了。”
说完这些,程运涛按下电话内线,将女秘书叫了进来。
金默基拿着药油,默默走到门口,可当他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对话,他差点将肺给气炸了。
原来!
程运涛居然吩咐女秘书,回家里帮大小姐收拾个人衣物和首饰,尽快送到banana冯那边。
“玛丽,上个月,乐儿在巴黎时装周定制的那几套礼裙,要记得帮她打包过去,万一接下来,她要出席丁家的宴会,我怕她没得穿…”
“董事长,我记下来了,对了,您上周帮大小姐定的首饰呢?”
“都带上。”
“知道了。”
这算什么?
上周还说很睇好我,只要经过你女儿的同意,就招我为婿咩 金默基紧紧握着手上的黄道益,望着面前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看着里边倒映出来,自己那张拉长变形的脸庞,骤然发觉,自己好像一头被董事长愚弄的蠢驴。
三个钟头后,花柳街,法克大楼,5fa,整蛊专家工作室。
金默基看着手上的名片,他一脸期待,按下门铃。
嘀…嘀嘀…
沙哑的电铃响了几声,金默基旁边的墙壁,突然出现一个门,将他吓了一大跳。
一个穿着汗衫西裤,看上去很像外卖仔的青年叼着牙刷走了出来:“喂,找谁啊?”
“我要找整蛊专家古晶,是朱太太介绍我来的。”金默基上下打量着此人,有些警惕说道。
“哦”青年从嘴里取出牙刷,转身走了回去:“等下吧,这么早,牙还没刷呢!”
“啊?阁下就是整蛊专家啊?”金默基双眼一亮,刚要追上去,藏在墙壁的暗门骤然关上,他收力不及时,额头磕出一个大包。
惨叫一声,金默基捂着额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