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倏地从地上弹跳而起,见穿封狂搀扶着面色煞白的药翀从屋里走了出来,顿时冲上前去,帮扶着药翀的另一只手,欣喜地道:“可把你们盼出来了,药老怪,你没事吧?”
穿封狂显得精力充沛,仓促地道:“师傅因救人心切,授功之间,无所不用其极,险些走火入魔,大伤了元气,好在无伤大雅,现在只是身子骨很虚弱,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方能恢复!”
叫花道:“所谓欲速则不达,没想到药老怪也会犯这样的错误,看来,大家对鸢儿真是煞费苦心,好在没有造成伤害,否则,真是一举两失了!”
几人边说边朝东郭鸢的病房走去!
墨文达正坐如针毡,拼命维系着东郭鸢的一息尚存,突见几人来到房间,顿是喜出望外,如释重负般道:“鸢儿真是命不该绝呀!”
叫花道:“药老怪身子骨衰弱,穿封老弟又忍饥挨饿,为保救鸢儿一气呵成,万无一失,叫花已备好了饭菜,不妨等他们吃饱喝足后,再对鸢儿进行施救,如何?”
药翀喘息道:“叫花说的没错,一会我得保持充沛的精力,在旁指点迷津,而狂儿则更是要中气十足,方能手到拈来,一呵而就!
因怕东郭鸢再次昏睡过去,除墨文达一直陪伴病榻前外,其余几人,都来到了那间布置简单的餐厅前。
穿封狂帮助叫花将焖在锅里的所有美食都端了上来,并还温了几坛美酒!
因时间紧迫,俱都没有推杯问盏,各执一坛,便开始吃喝起来。
别看这叫花平时不食人间烟火样子,却是早已尝尽人间美味,做起饭来,还真不是庸碌之辈,加之几人都已饥肠辘辘,一口气全给一桌子佳肴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几人便极速来到病榻前,药翀道:“狂儿,你大哥的各大命穴已至僵死之状,在毒药的侵蚀下,已恶化冰固,此次施救,须得循序渐进,岂不可急于求成,先用方才为师所教你的‘摧阳神功’的内功心法,将其任督二脉打开后,再合力其余三位师傅之力,解封其他各大要穴,将其所有固化的穴位慢慢软化,方可促成!”
说完,便对着叫花和墨文达道:“此番解毒,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安静的空间,你们且静候便可,切不可对施救造成任何的干扰,否则,便会前功尽弃,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墨文达寻思道:“若想不受外界的干扰,这庙宇倒是有一处幽静之地,我且先带你们过去!”
说着,便伸手过去,欲将东郭鸢扶坐起来,不料药翀挥手阻道:“切不可轻举妄动!”
墨文达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伙不由都诧异地齐向药翀望去!
药翀见众人都舌桥不下,顿又启齿说道:“别看他现在偶尔会睁开双目,甚至会动之以情,泪流满面,实则他的全身穴位封冻,经脉尽脆,整个躯体,尤似一具僵尸,稍有不慎,便会全身经脉破裂而亡!”
众人一听,俱都瞠目结舌,惊恐万状,俱都暗骇这毒药的恶性!
墨文达急道:“这里离那幽静密室还有几间屋的距离,这动不能动,碰不能碰,该如何能让鸢儿安然无恙的过去?”
药翀道:“这不难!”
说着,便向着穿封狂道:“狂儿,你使用真力将你东郭大哥托过去,切记要慢,不能和任何东西发生碰撞!”
边说,便又向着叫花和墨文达道:“一会儿去密室,墨贤弟在前带路,叫花负责清理周边任何有可能碰触到鸢儿躯体的东西!”
这安排,可谓是八面圆通,面面俱到,简直无懈可击,四人各司其职,辅佐穿封狂将东郭鸢的躯体托于空中,缓缓向着墨文达身后跟去!
叫花将挡在前面的椅子、桌子等障碍物尽数移开,刃迎缕解地来到了一方石壁前!
墨文达目光落在一副壁画上,只对着壁画一阵墨语,谁也无法听清楚他在念叨什么,须臾间,石壁处,突然响起一阵轰鸣之声,随着声响,石壁上顿时开启一道石门,石门后面,是一个宽绰的密室!
众人来不及赞叹这密室的奇妙,墨文达急道:“药老怪,你速领着狂儿和鸢儿进密室去,我和叫花且在门外侯着。”
药翀先踏入密室,见里面很是宽广,旁边有一张布置亭当的床,药翀没有多想,赶紧叫穿封狂将东郭鸢运入密室去!
墨文达迅速跑到石门边,向着里面引领喊道:“药老怪,密室的机关就在那床头的一个按钮上,只要轻轻一按,石门即开!”
说完,便又对着那幅壁画一阵念叨,石门便又自动关了起来!
墨文达见叫花还在那里忙个不停,启齿说道:“叫花,别忙霍了,这里已经被你弄得井然有序了,我们且去外面侯着吧,在这里守着这道石门,反倒坐立不安,心急如焚!”
叫花嘿嘿笑道:“哎呀,叫花是好久没这么勤快过了,今天这一忙霍,反倒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着,也跟着墨文达来到了外面!
只见二人站在庙前的庭院中,凝目远方,墨文达黯然道:“已厌倦这世间纷争,只想在此清修余生,却不料,走到哪里,都逃不过世事的烦扰!”
叫花道:“如今乱世,怎能修得清净?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墨文达道:“叫花,如果此番再有人前来相犯,我定和这古刹共存亡!”
叫花毅然说道:“我和穿封老弟可是煞费苦心方使古刹一改旧貌,谁若再犯,得先过我叫花这一关!”
墨文达不禁笑道:“有你叫花这句话,墨某足矣!”
叫花笑道:“墨兄,若是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削发剃度,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