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走边喊道:“穿封哥哥…!”
走进深谷,隔着一层迷雾,她若隐若现地看着前方似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她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仔细向前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
药翀也叹声说道:“就随她去吧,我看这姑娘机智得紧,她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赶紧赶赴华山,不然错过了时日,我们就徒劳此行了!”
叫花又垫了垫脚,朝深谷之中望了望,便随着千乘浪和药翀朝华山方向疾驰而去!
在她正前方,已经重重叠叠地站满了楚军!
千乘浪不禁松了口气,说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们既然没发现穿封留下的任何物件凭证,这就足以证明,他尚还存活于世!”
众人也都诧异得紧,这么高的悬崖,穿封狂不仅身受重伤,且还被绳索缠缚于手,一身功力难以施展,竟在崖下没有见到他的躯体,岂不让人称奇道绝?
几人离开山谷,南天竹仍是心有不甘,泪眼朝谷中回望了一眼,泣声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位前辈,你们且先去华山助杀老前辈一臂之力,我必须得找到穿封大哥!”
没待几个老头有何回应,她已纵身跃入谷中,趁着雾霾谷深,她已瞬间消失在了三个老头眼前!
就在大伙都百思不解,觉得恢恑憰怪之际,突然山上又是一片哗然,药翀顿时奇道:“不好,一个时辰已经到了,那些士兵都已恢复如初,为了避免被他们乱石投射,万箭穿心,我们得先赶紧离开这里!”
众人一惊,延着山谷谷口方位,边寻找着穿封狂的蛛丝马迹,边急速行去!
来到谷底,见几十具尸体之中,重重叠叠,翻遍来看,那些每一位摔得稀巴烂的尸体之间,根本没有发现穿封狂的踪迹,他坠崖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在谷底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叫花欲趁势追赶过去,却被千乘浪阻道:“别去追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倔犟得很,就算你把他五花大绑绑了回来,也是无用!”
南天竹想到这个背信弃义的人,更是令人作呕,看到他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恨不得立即抽他的筋,拨他的皮,只语未出,狠狠将剑捏握在手!
东郭鸢将眼神正视了她一眼,冷冷道:“怎么?看你如此怫然不悦,是不是恨不得立马将我碎尸万段?”
南天竹顿时将悲愤化为力量,想到穿封狂就是因为这帮楚军才被弄得销声匿迹,顿时恨由心生,吼道:“你们这帮楚贼,今天姑奶奶与你们势不两立!”
那为首的顿时发出一阵邪笑,嘿嘿笑道:“怎么?几个老头都萎缩了吗?留你一个女流之辈在此独当一面?”
南天竹一听就知道他是起初在谷顶使坏的铁拐,不由冷哼一声,说道:“楚军都没人了吗?派你这么一个矮矬子在此领兵上阵?”
突然传来一阵狂笑,随着笑声的渐近,只见一条白影从上空飘然而落!
来人身未着地,南天竹已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他正是去而复返的东郭鸢,心中顿时怒发冲冠!
东郭鸢神色自若,斜眼瞄着南天竹,冷冷地道:“想玩,是吧?我们楚军有的是人陪你玩,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样的玩法了?”
南天竹剑峰一指,怒道:“你这个畜生,今天我可要为墨前辈清理门户咯!”
话音未落,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般一晃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