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铁路线极其发达,重要的城镇基本都通了火车,沈阳通往洮安的火车早晚各一趟。
荣子恒将关玉衡亲自送到火车站,为了避开日本人的耳目,没去沈阳站而是去的上一站皇姑屯,将一行人安排到同一车厢,而后向赵维汉做了汇报。
“日本人那边你要小心,我觉得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借着中村事件继续找事。”荣子恒说道。
这一点赵维汉早就料到,无非是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前往长官公署交涉。
“这我自有应对。”
挂断电话,赵维汉将抽屉里的几份文件和印章取出,这是第二步行动的关键。
之前赵维汉并未对警卫营做出部署,于是将何永山和王学斌两人喊来。
“北山疗养院是我预想中的第二个指挥部,此地虽然安全,但毕竟不如长官公署方便!”
“你们二人在北山留守,一旦日本人动手,通讯极可能被切断,倒时可用电台联系,要随时做好增援北大营的准备。”
王学斌没想到赵维汉会如此安排:“长官,北大营的第7旅可是我军最精锐的部队,甚至配备了十二辆坦克,难道也无法抵抗关东军?”
“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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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边防长官公署、省署、东北三省官银号等诸多重要机构都在沈阳内城,包括现在住着张家家眷的大帅府。
荣臻这些东北军政要员的公馆则是在外城,由于西边繁华,所以大多在城西。
九月份的天,亮的晚,黑的也早,从北山疗养院下来的卡车沿途遇到哨卡皆由谭洋出面交涉,车辆稳稳停在长官公署大门之前。
随行人员除了一个警卫班之外,另有谭洋等卫士三人,接、发电报的报务员两人,剩下就是郭树武和赵维汉。
赵维汉在长官公署熟门熟路,他甚至在里面有一个住处,门口的卫士看到赵维汉非常惊讶。
“赵处长,您没事?可太好了,我们哥几个都很担心您!”
赵维汉笑道:“劳烦卫队的弟兄们挂念,李春生,替我转告他们,我安然无恙。”
“那是肯定的!”两人来到门房,李春生左右张望,轻声道:“赵处长,那个林久治郎又来了,现在估摸着正跟荣参谋长谈话呢。”
“多长时间了,除了荣参谋长之外还有何人作陪?”
门房处挂有钟表,李春生看了一眼时间:“四十多分钟,中间派遣一名卫士前往交涉公署找王主任,但只有卫士一人回来。”
赵维汉对此了然于胸,日本人以中村事件为借口咄咄逼人,外交公署主任王明宇电话不接,找人不在,这是在故意推脱。
“行,我知道了!”赵维汉拍了拍李春生肩膀,瞧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问道:“还有事,有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那啥,我们哥几個听说北平、天津老好了,也想去转转。”
“等忙完这一阵,带你们几个一起去北平!”赵维汉抿嘴笑了一下,宰相门前七品官,长官公署的卫队待遇要比普通官兵好,就是只能待在沈阳。
东北的军政要员不管是不是在北平副司令行营任职,反正有点事就往关内跑,汇报完了之后还不愿意回来,更何况其他的东北军官兵。
谭洋跟着赵维汉往里走,不忘朝着李春生挤了挤眼睛,让李春生好生羡慕。
类似荣臻、张作相这类大员都在长官公署有专门的办公区域,荣臻的副官萧涤五守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