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孝矩叹了口气,“晋王不就是因为他而倒台的吗?”
元胄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他,他来长安了?”
元孝矩点点头,“我前天才把亲仁坊的宅子卖给他,结个善缘,你可别小看这个少年,手腕不是一般的高,这次在江都,汉王杨谅被他摆了一道,罚面壁一年,太子也吃了一个哑巴亏,魏厉虎因此被贬黜,他现在是海陵县公,天子封的爵位。”
“天子接受他了?”
“听说天子很喜欢他,尤其他武艺很高,居然能接下宇文成都全力一剑,长安没有几个人能办到啊!”
元胄想到孙子给自己惹祸,恨得他咬牙切齿道:“这个小畜生再敢跟姓窦的鬼混,我非打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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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窦德玄带着三名小弟来到了都会市的宝成柜坊,不料柜坊大门紧锁,没有开门。
独孤怀恩忽然一指旁边,大喊道:“大哥,他在那里!”
只见萧夏盘腿坐在大门旁边的花坛上,平静地看着他们四人。
他知道这几个混蛋会来找马掌柜,不知会把马掌柜打成什么样子,所以他提前等在这里了。
窦德玄四人纷纷拔剑,萧夏摇摇头,对于孝严道:“你就是于仲文的孙子吧!马袋里居然还有一份虢县县令的考核记录,你父亲于钦文是吏部员外郎,他竟然敢私藏公文,这次他官做到头了。”
于孝严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窦德玄咬牙道:“小于不要怕他,他在威胁你!”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萧夏狠狠瞪了窦德玄一眼,“你竟敢打伤国子学主管,你知道欺师灭祖是什么罪名吗?你们窦家烧晋王的香,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把柄被太子捏住了,你父亲窦彦就要完蛋了。”
窦德玄猛地后退一步,惊恐地望着萧夏。
“还有你们两个也是!”
萧夏的目光又转向独孤怀恩和侯莫陈丰,摇摇头道:“看你们长得聪明,其实一样蠢,竟然跟着这种蠢人混,他父亲被免职,一定会把你们两个咬出来,天子最恨欺师灭祖,想想怎么给你们父亲交代吧!”
于孝严噗通跪下,哀求道:“求求你了,把文书还给我吧!马我不要了,你把文书还给我吧!”
萧夏伸出四根指头,“四千贯钱,马和文书都还你给你。”
“我哪里有四千贯钱?”
“你没有,你们家族有,你自己做的蠢事,你就得承担责任。”
窦德玄突然破口大骂,“混蛋,你算什么东西?你敢威胁我们,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那你又知道我是什么人?”
萧夏从怀中取出印章,托在手中,对独孤怀恩道:“你是他们的军师,你应该认识这个吧!这可是县公之印。”
独孤怀恩顿时脸色大变,躬身行礼道:“小人不敢得罪公子,求你大人大量,原谅晚辈!”
“滚!”
独孤怀恩调转马头便跑,侯莫陈丰心知不妙,也跟着催马便跑,“怀恩,等等我!”
萧夏又对于孝严道:“我给你两天时间,把四千贯钱存到这家柜坊,指明是给我萧夏的,我就把马和公文还给你,我劝你不要再跟姓窦的鬼混了,欺师灭祖的罪名,你们家族承担不起。”
于孝严失魂落魄地走了。
小弟一个个跑掉,窦德玄呆愣在当场,萧夏缓缓抽出剑,“武的文的,你画下道道吧!我都接了。”